“哦,那导演说得也对啊。”
“是对呀,何寒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他肯定会照顾我跟孩子,但我哪有脸。”唐铛摇摇头。
唐铛边走边说:“虽然你没敢说实话,但在社会上的通用法则来说,我在没有明确提分手的前提下跟另外一个人暧昧,产生感情和肉体关系,那就是出轨。”
“错了就是错了,找再多借口也是错了。”
“何寒他大度是他的事,我已经这个年纪了,不能再自私了,心里得有数,给自己以后多积德。”
凉皮到了
回程路上,唐铛的话语在周喜弥脑海里不眠不休地到处奔跑。
“……我哪有脸?”
这是唐铛对自己的总结。
那她呢?
她这么自私,既要又要的人有脸对许昀生气吗?
“何寒他大度是他的事。”
换成她的角色来说,就是许昀不介意是他的事,但不代表她可以心安理得的不介意。
换位思考。
如果是许昀“嫌贫爱富”抛弃她,以后再回过头来找她,她会愿意吗?
她会愿意不计前嫌重新接纳他,愿意和他一起承受这些无妄之灾吗?
唐铛的话像一把浓烈刺眼的红色弯刀,划开了今天的黑白,划清了以往和未来的界限。
周喜弥靠在车窗上,脸色忽明忽暗,讲不清道不明的混沌情绪左右了她的大脑,浑身力气貌似都被抽离了身体,软趴趴的身体像一把蔫巴了的香菜。
蒋煜坐在她身边,视线时不时从手机屏幕里拔出来,扭头关注着她的情绪。
如果说早上出发的周喜弥还带着一丝生气,现在的周喜弥像是最后一口生气留在了殡仪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带着温度,还有皮肤弹性的尸体。
吴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报告给他,说周喜弥跟唐铛聊了一路,回来就成这样了。
同时还查证过了唐铛和许昀的关系,结论是百分之百没有关系。
那只可能是关于告别仪式上的主角。
女人天性共情能力强,听到一些爱不爱的细节,和爱人已去的心情很难不代入进去,恨不得与诉说故事的当事人抱头痛哭。
蒋煜理解不了。
他每次看到叶妍因为一部扯到天际的爱情电影哭得稀里哗啦,抱着他哭喊着以后开车一定要慢点时,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心烦。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话里话外好像都在说他命不久矣了。
这种话不仅多余,还很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