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我就说……”
说到一半,庄驰一个激灵,看着正在出神的周喜弥,手在她空空的眼前晃了晃。
“小佛姐,你没有说外语吧?”
周喜弥这才回神,哦了一声:“没有啊,只是在想你圆圆的脸能不能p,这样可以节省我们的拍摄时间。”
“我们才开拍半个月吧,这……有必要这么省时间吗?”庄驰有些哭笑不得,“还有,做特效的话比实拍要贵,虽然我们不用给剧组省钱,但非特殊情况,也没必要用按帧p。”
“这样啊。”周喜弥漫不经心地竖起大拇指,“你真敬业。”
“当然啦!”
庄驰是给了几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人,叉着腰跟她吹捧自己的敬业经历。
她躺在休息椅上,撑着脸听,但一点心思都没放到他说的话上。
庄驰敬业。
但她并不是一个敬业的人。
当晚,周喜弥拖着一个行李箱向有一趟红眼航班的机场赶过去。
等坐上了飞机,周喜弥才延迟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一举动有多冒险。
可飞机已经起飞了,她没有后悔的机会。
周喜弥瞄了一眼渐渐缩小的街道,将帽子往下压了压。
这趟航班的目的地是白礼。
她要去找许昀,但目的不是质问他,而是去见见他。
顺便翻翻他手机。
异地恋难免滋生出的多疑在她身上显现得淋漓尽致。
可又不仅仅是多疑。
她清楚许昀的底线和人品,也信任他说的话,但是很奇怪,她期待自己这一趟能收获些什么。
比如抓奸。
周喜弥翻着手机里许昀发过来的消息陷入一片沉思,一条条消息划过,她没有回复过一条,甚至还没把他的电话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她好像病了。
她强烈希望许昀劈腿,犯错,哪怕搞暧昧都行。
只要是不对的,她都希望许昀能大胆地去做。
仿佛只有许昀犯了错,她才能更加心安理得跟她在一起,也对得起她来这一趟的辛苦费。
意识到自己是这个心思后,她确定自己是真的病了。
可是她救不了自己,所以她选择去找病因。
许昀就是那个病因。
两个地方离得不远,天边露出一弯月白轮廓时,飞机开始往下冲。
她赶着上班族起床前,坐着商务车往许昀住的酒店赶。
只是她疏忽了一点。
酒店安保做得很好,周喜弥混在一堆私生的背后,无可奈何地联系袁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