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学参与社团活动摆过地摊,进过这个样式的皮筋,十块钱十五个,均价一块钱都不到。
蒋煜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穷酸的。
除了恋旧节俭的周喜弥。
她盯着看了一会,悄悄摸摸抬头看蒋煜。
蒋煜的眼神也放在那上面。
他总以为周喜弥没留下任何东西给他,但在今天他才发现。
原来是有的。
他还记得这个皮筋是周喜弥什么时候留下的。
是周喜弥敲响他办公室那天。
她穿着他吐槽过无数次的黑色羽绒服被助理带上来,扎着丸子头,素颜清秀妍丽,因为年纪小,哪怕口红都没涂都看着水灵灵的。
助理走后,她站在原地怯生生的,像一块即将融化的,放在咖啡杯里的冰块。
他有意晾晾她,她没说话,他也不主动提起,让她到他面前沙发上坐着。
她也真听话,让坐着就真的坐着,也不玩手机,就低着头呆呆地坐在那。
他那段时间很忙,边焦头烂额地处理公务,边抽出几秒观察她。
周喜弥侧对着他,额前一缕碎发坠下,遮住她的眼睛,他看不真切,只能看见她的眼皮眨个不停。
晾了一下午,见她依旧一言不发,他松开了鼠标,蹑手蹑脚绕到她背后。
在快要碰到她肩膀时,她忽然蹭一下站起来,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可转头看到空荡荡的办公椅时,她明显一愣,接着被背后突然出声的他吓了一跳,摔坐在茶几上,慌张得像一只被当场逮获的偷窃黑猫。
他被逗笑了,朝她伸出手。
他动了动,身后忙碌的夜光细细碎碎照进来,照亮了她眼中的挣扎之意。
他收起笑意,把人拽起来,原本打算问她是不是后悔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相当冷漠的一句。
“把衣服脱了。”
或许是因为他心里也清楚,如果他那么问,周喜弥很大可能真的会说是的。
他不想听她说不。
周喜弥到底也才十九岁,听到他的话憋红了一张脸,站定在原地没有动作。
蒋煜耸耸肩,自己动起手来。
他没伺候别人,一般情动都是直接把人家衣服扒了,从没过慢条斯理地给人脱衣服。
他拽住拉链就是往下拉,周喜弥抬了抬手欲拦他,他轻飘飘看她一眼,她的手又晃晃悠悠放下。
蒋煜见她纠结的样子心里起了恶趣味,动作愈加慢,他看着她紧咬牙关任人摆布的模样,每做一个动作,他劳累的头脑便清晰一分。
许是他动作太慢了,在他手指伸进毛衣时,周喜弥一个激灵,伸手抓住他的手,一脸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