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听。”
秦安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咳了下,然后才说:“首先,我经历的第一个游戏,人物非常少,关系也是非常简单的,蒋双琳和小男孩,就这两个人,一个凶手,一个死者,虽然范围小,但是人数和难度也是相对的。”
“再来看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游戏,人数过多,内容相对来说也复杂得多。”
毕竟他们要从这里到开车四十分钟外的仓库工厂做工,要在这两个地方来回。
和小洋楼那个具体的位置来比,就要麻烦多了。
绕了很长一段路,中间要消耗掉的时间也不少。
“然后就是线索的问题,上一个游戏,女佣刚出场,基本上就告诉了我们,我们是来做什么的,要待几天,加上那栋楼里的人物关系,小男孩和姐姐的感情非常好,这就是非常关键重要的线索,但是在这儿,胖男人并没有多说什么有用的话,只是在不断地催促我们,连我们要做的事情,也都是到了以后,让我们自己看的,假如我们代入一下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说,‘我们’应该一直在这儿做工的人,按部就班,这可能就是这个游戏一开始的线索,‘我们’是老工人了,所以这些都不需要教,这是习以为常的生活,但是既然‘我们’已经来这里做了这么久,那么为什么后来会衍生出了一个游戏?‘我们’在这个故事里面,又代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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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男孩的游戏里,他们代表了客人,是见证他们姐弟身后感情的旁观者,也是冒犯了他们姐弟俩领地的侵略者。
所以他们是客人,要好好招待。
可若是有一点不对,就会被杀。
这个逻辑是说得通的。
那么在这儿,他们这个“老工人”的身份,又代表了什么?
他们要见证什么?
又要在什么情况下,才是根据这个游戏的故事设定走向往前走,不出差错?
当然,毫无疑问的,出了差错是肯定会死的。
谢挚听了她的话,漆黑的眼眸里仿佛有点点星光在闪烁。
他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能想到这么多,很不容易。”
其他人只在担心晚上会不会死,线索该去哪儿找,机会什么时候来。
而她已经捋清了思路,把这些疑问都给列了出来。
思路越清晰,需要寻找的线索也越发清晰。
弄清楚关键的点,这个游戏也能够顺利通关。
她很会抓重点。谢挚想。
他甚至有种,秦安安天生就是为这种奇怪的游戏而生的感觉。
但是很快他就把这个想法给抛掉了。
没有人会认为这种游戏是有半点好处的。
进来了,就是预料不到的各种危险。
随时都能够要人性命。
适合这种地方,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希望秦安安,希望队友,也希望所有的人,能够摆脱掉这个杀人游戏。
希望有一天,这个游戏会像他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消失。
这样,大家就只要当做是做了一个冗长的,危险的梦境。
梦醒了,活着的人还会继续活着,却不会再提心吊胆了。
可惜,这是奢望。
他们要了解和对抗这个奇怪的世界,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