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红着眼睛:“我就不相信他会出事,可是为什么其他人都早早醒来,待了那么多天都顺利离开了,他还是不醒,他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秦渡观察了步北一整天,说道:“看样子,好像是被什么魇住了。”
“魇住?”
“就像正常人做梦,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醒不来又摆脱不了,就越发的着急。”
“那这个情况会有危险吗?”
秦渡摇摇头:“不太好说。”
齐悦皱紧了眉头。
秦渡说道:“这要看个人的情况,有的人能够自己挣脱梦魇醒过来。”
齐悦问:“我可以叫醒他吗?”
“这是一种深度睡眠,他陷在自己的梦魇里,外界的声音可能听不见,而且我听说,如果在这种情况,非要强行叫醒一个人的话,说不定会给对方造成更大的刺激和伤害。”
齐悦一惊,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烦躁地嘟嚷着:“当个正常的人类,真的好烦啊!”
这要注意,那也要注意。
规矩太多了。
秦渡闻言,难得笑了声,说:“以后,你还是要学会怎么做一个正常的人。”
齐悦不太情愿地点头:“我知道了。”
她刚应声,床上的步北忽然反应大了点。
她又什么都想不到了,只关心着步北。
她紧张地盯着他,连他的手不敢去碰。
他的汗都湿了枕头,目前也没什么办法。
秦渡也紧皱眉头。
但是没几分钟后,步北便骤然睁开了眼睛!
他眼睛睁得很大,明明睡了很久,但眼睛里却布满了血丝。
好像刚经历了一场长久地战争,让他许久都没有睡过一般。
脸色苍白,冷汗涔涔,眼睛发红。
看起来有些狼狈,没什么精神。
但是他睁眼了。
他终于睁开眼睛了,就是一件好事。
“小北?”齐悦不敢大声,怕吓到他,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秦渡也走了过来,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下。
但也没什么其他的行为了。
步北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几分钟,呼吸非常急促,似乎才反应过来。
他慢慢地转动了眼珠,朝边上的人看过去。
又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蠕动着嘴唇,声音沙哑极了:“齐悦。”
他似乎顿了下,过了好几秒,又喊了声:“暗。”
齐悦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
秦渡也轻蹙了下眉头。
步北又朝他看了过来:“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