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你情报工作的水平是直线下降啊!早上说厂里视察的人来四个,报刊那边仨人。
上午我按照七个人的份做菜,结果可只有个六个人吃饭。”
傻柱左手拎着网兜,右手插在棉裤口袋,呲着牙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瞬间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白了傻柱一眼,怼道:
“少来一个人跟我有啥关系,又不是我让他没来的。再说了,少来一人,你不会少做点,你是厨子,六个人吃多少,心里没谱吗?”
徐庆见傻柱和许大茂这就又开始斗起嘴,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厂里陆续离开的工人,不论男女,此时都纷纷扭头看向傻柱和许大茂俩人。
毕竟这俩人在厂里斗嘴,拌嘴,那是经常的事儿。
大伙儿早已司空见惯,只是今天俩人为啥又斗嘴起来,却并不知道。
所以,都有些好奇。
但也只是看个两眼,然后全都朝着厂门口快速地走去。
徐庆忙打圆场,又推着傻柱赶紧朝厂门口走去。
许大茂伸手挠着头,心里郁闷,望着徐庆和傻柱的背影,一时间忘记了过来是干啥来了。
此时徐庆和傻柱已经出了厂,俩人一起结伴,沿着大街朝大院回去。
秦淮茹今天不知道是早走了,还是在车间里忙的没出来,反正徐庆和傻柱是没瞧见。
街上的人这会儿几乎全都是下班回家的,甚是蔚为壮观,倒是接到两侧的商铺和摆摊的小商贩还在守着各自的营生。
没办法,日子都不好过,即便明知这天气能把人冷死,没正式工作的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出来,忍着冻,在街上谋生。
一个八九岁的小伙跟着父亲卖炸糕,望向徐庆和傻柱时,眼神里布满了羡慕。
对于没钱,又没啥关系的人来说,自谋出路算是唯一的选择。
徐庆比起他们相对要好一点,最起码父母离世后,工作的名额厂里还给保留了下来,徐庆现在占了一个,还有一个,一直空着。
徐庆准备留给俩弟弟,或妹妹。
只是他们年纪还小,还在念书,这事也就不着急,先暂时放着,等以后再说。
不管什么时候,读书才是第一,多学一点,总归是有好处的。
回到胡同时,傻柱叫住徐庆,站在胡同口,从网兜里掏出一个饭盒,塞到了徐庆手中。
“待会回到院里人太多,现在给你,省的被贾大妈和院里人瞧见,又要唠叨。”
徐庆也没推辞,拿着饭盒,朝傻柱道谢了一声。
傻柱咧嘴,嘿嘿一笑,忙摆手:“昨晚上你冒着雪帮我去医院买药,这点东西谢个啥,不用。”
徐庆见状,也笑了一下,拿着饭盒和傻柱继续朝大院回去。
前院里,三大爷阎埠贵正在扫雪,瞧见徐庆和傻柱一块回来了。
停下手里的竹帚向徐庆和傻柱主动打招呼。
“哟,徐庆,你今天还专门带饭盒回来给你弟弟妹妹,你这大哥当的,比我家老大都强。”
阎埠贵主要是跟徐庆打招呼,毕竟前几天,徐庆帮他小儿子阎解旷把脱臼的胳膊给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