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让克利切害怕的是,在他脑海当中,逐渐清晰的记忆。
克利切想起来了,他确实是一个孤儿院的院长没错,但是有一天有个白色头发的恶魔来到了他的王国将一切都毁了。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是克利切想起来了,一直以来,那个叫安德鲁的家伙,不正是那个时候毁掉这一切的恶魔吗?
然而,更糟的还在后面………
随着歌声越来越清晰,克利切知道那个白色头发的恶魔已经站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克利切手忙脚乱的拿起了自己藏在身上的那一个手枪,对准了房间的门,他保证只要那个恶魔一打开大门的话,他觉得会一枪崩了他的脑袋。
“children,stayaway。Listentoeoplesay。
孩子们,赶紧走开。听听人们都在说什么。
thedentist’swaitingforhisprey。
牙医正在等他的下一个猎物呢。
heedthewarning,letitbeknown。
记得注意警告,让它神秘的面纱揭开。
don'tehere,don'twanderalone。
不要来这里,不要独自徘徊。
behindtheredbricks,blood’sbeenshed。
在红色的砖头背后,鲜血在肆意流淌。
takenoces,asevilunfolds。
不要冒险,因为邪恶正在到处蔓延。”
歌声还在继续,那个恶魔并没有立马打开房间门,仿佛是为了想要让克利切再次品尝到绝望的感觉。
克利切害怕的双手发抖,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手枪了,但是他还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似的将手枪对准了房间的门。
突然,在克利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门砰!的一下被打开了。
“啊啊啊啊啊!!!”伴随着克利切尖叫声的是连续好几次的枪声。
按理来说,几发子弹下去,对面的人不死也该残了,但可惜的是……如果枪里面放的真的是子弹的话。
克利切彻底绝望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扣动了洗发板机,枪管里喷出的根本就不是子弹,而是红色的彩条。
克利切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明明之前他还拿着一把手枪误杀了约瑟夫,他明明亲眼看着约瑟夫倒了下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其实克利切会感到迷茫是正常的,因为打从一开始这把枪里的每一发子弹都是红色的彩条,然而当时克利切喝了会造成幻觉的酒,再加上当时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他就误把那些红色的彩条以为成了是约瑟夫脑袋里喷出的血液。
但是克利切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原本还不死心的又翻找出了他之前在房间里找到的匕首和铁棍。
但可惜的是,匕首只不过是两条树枝,而铁棍更是一节细的,只有筷子粗的长条木棍而已。
克利切绝望的跪倒在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木头,他终于明白过来了,现在的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而安德鲁早就已经悄悄的摸到了克利切的身后,他甚至感觉有一点无聊了,安德鲁更喜欢会挣扎的猎物,而不是呆呆的坐在这里。
安德鲁高高的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铁锹,就要拍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蒙住了他的眼睛。
是克利切,他随手拿起一旁的床单,朝着安德鲁就砸了过去,当然不可能砸伤安德鲁了,但是可以给克利切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
“你这个恶魔!”安德鲁隔着的床单只听见了克利切的怒吼,然后当他把床单从自己身上拽下去的时候,克利切已经跑走了。
安德鲁拿着手里的床单,沉默了一瞬,因为他搞不懂了克利切这么做,就是为了骂他一句?(;一_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