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并不?打算帮沈昭。
他若真?的被罚,像上一世一样被关禁闭,要是恰巧僧人有办法送她离京,不?走都说不?过去。
陛下病重,太子蠢蠢欲动,怪不?得蓉娘提点她早让沈昭做打算。
回府以后,沈昭早等在了她的房中,正?摆弄着?他手?中的折子,听见脚步声,也?没顾得上抬头。
花锦抻了抻懒腰,走上前,没经沈昭允许,随手?挑了一个未拆开?的信件,恶趣味地捏在手?中,毫不?留情的将信件折了起来。
她玩心大起,也?有故意给沈昭找茬的意思,见沈昭依旧低着?头不?为所动,花锦斟酌了一下,状似无意问?:“你用什么威胁了韩小将军?”
沈昭写字的手?一顿,抬眸瞥她一眼:“怎么?今夜花大娘子的宴席,还留了韩小将军的酒?”
花锦只是猜测,她不?清楚沈焰会不?会为了皇位去牺牲韩氏,但他能扳倒沈昭的机会只有一次。
花锦见沈昭轻佻模样,甩手?也?不?想?管了,且看他自己本事如何,这么想?着?,花锦将被她揉作一团的信丢下,起身就要去榻上睡了。
沈昭却出声拦她:“怎么不?玩了?”
他没问?她在花府的宴席如何,想?来也?不?是很愉快,花锦回眸,瞥了眼被她折的乱七八糟的信,沉思片刻,还是坐了回去,将信重新铺平。
见信被折进去的棱角都被她拽出来了,拼凑着?又恢复原状,专注模样,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沈昭瞧着?花锦的动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莫名?想?起她嫁来燕王府没多久,还是爱与?仆从玩躲猫猫那种幼稚游戏的女娘,他只能从她不?经意的动作,窥见从前那个可爱幼稚的花三娘。
她坐的不?远。
沈昭起身,本是想?把她的手?从信上移开?,但伸手?,却捏在了她的脸颊上。
花锦怔了怔,蹙着?眉心抬头。
沈昭捏的很轻,他的新妇刚嫁来时?,受尽了家中磋磨,面上的婴儿肥都惨兮兮的,让他总忘了她年岁不?大。
都说女娘的身子是水做的,沈昭从前只觉得这是谬论?,如今真?体会了,才知其中妙语。
沈昭连忙松开?手?,轻咳一声,在花锦寒眸下手?忙脚乱一阵,才将案上信件都递在她手?边:“玩个尽兴才好。”
花锦勉强握住他递来的信件,莫名?有种昏君误事的感觉,她甩了甩脑袋,将杂念甩了出去,起身将信件丢下:“我不?想?玩了。”
她走了没两步,手?腕忽然被沈昭桎梏住,将她硬生生拉了回去,花锦惊呼都未来得及,就被沈昭抵在了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