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其她侍妾都喜欢和她玩,只有柳氏巴不得她死了,沈昭休书一扔,柳氏自然就要永除后患了。
她看着沈昭跪拜神佛,他?罪孽深重,神佛却慈祥地盯着他?看,明明沈昭说的是心声,花锦却意?外地听到了——“一愿国泰民安,二?愿边境少战事,异乡再无孤魂,三愿,造化从?轻发落,再给发妻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不得而知了。
他?孤身走入夜色,再没有回头。
花锦从?梦中惊醒,她擦去额角的汗,不敢相信自己这个月第七次梦到沈昭。
或许她真该听邻里的找个男人,再不济了上蓟州借个小倌,省的夜里闲的没事干,全梦他?了。
花锦摇摇头,甩去那些念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躺在不算柔软的榻上,望着手边洒落的月光,这才?恍惚的想,这是她离京的第五年。
他?会变成梦里那样的帝王吗?
梦里的沈昭让她陌生,他?杀柳氏的时候,手段残忍至极,她吓了一跳,觉得沈昭真疯了。
只有在他?上香那一刻,她才?觉得这人还是沈昭。
花锦木着脸反应过来,她又在胡思乱想了,于是强迫自己闭上眼。
没成想第二?日?,邻里的程大娘就引了个私塾先生来,换往日?,花锦一定直接闭门不见客,可今日?,她破天荒打开门,迎着程大娘进门。
程大娘觉得稀罕,枯木逢春了?
花锦这么迫不及待,程大娘反倒不敢介绍了,原先想好?的措辞全忘了,稀里糊涂说了些,将私塾先生说的乱七八糟。
后来程大娘走了,留下私塾先生魏玿云与?她说话。
魏玿云于是又将自己重新介绍了一遍,他?长相不错,性格温润,谈吐不凡,说话也不轻薄,将未来也打算的很好?,瞧得出来是个真心实意?不耍嘴皮子功夫的男人。
花锦也自报家门,不过她报的有些蛮横:“我性子不大好?,脾气大,也不会定居在这里,不会生育,隔三差五就要出远门。”
魏玿云:“”
花锦也知道自己唐突了。
她扶额:“实在对?不住,昨夜忧思太?多,净说胡话了。”
魏玿云却摇摇头:“不必拘谨,魏某不介意?。”
他?看起来十分好?脾气,花锦就有些纳闷:“魏先生应该不缺好?婚事吧?”
魏玿云的确不缺。
原来他?也丧过妻,他?的妻子身子一直不好?,嫁给他?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魏玿云与?妻子感情十分好?,妻子过世后,他?认定此生不会再遇到更?好?的人,决心孤身活下去,但他?娘亲年事已?高,临终前,唯一的心愿就是他?身边有个人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