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迟钝的想,若她不是花三?,沈昭也不是燕王就好了?,不过这话说出去要叫人笑掉大牙。
她来不及深想,澎湃汹涌的浪潮席卷了?她,迫使她忘掉二人之间?横亘的难题。
一室的暧昧旖旎,意乱情迷。
花锦睡到?午后才醒来,她脑海中还残留着昨夜荒唐的?记忆,在榻上?呆滞片刻,才撑着手腕,强忍着不适坐了起来。
花锦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昨夜沈昭带了怒气,几乎是毫不留情的占有,压着她又是?啃又是?咬,花锦没敢唤人进来侍奉,硬着头皮沐浴,水已经?放凉了一阵子。
花锦刻意忽略自己身上?的?痕迹,在水里泡着,她眨眨眼?,出神的?想,如今发生的事已经不受她的掌控了。
花锦没注意到?房门?被推开,添云与萤雨入内收拾床榻,添云瞥着榻上?那一抹刺眼?的?红色,顿了顿,脸色吓得惨白,她踉踉跄跄跑到?花锦身边,带着哭腔问:“殿下伤您了?”
花锦迅速往水下钻了钻,稀里糊涂地点?头。
添云眼?泪汪汪,扁着嘴就要骂,萤雨余光瞥见门?上?的?黑影,连忙在外打断了添云的?话:“快些去给王妃备午膳。”
添云眼?泪直掉,花锦连忙支起上?半身,拭去添云眼?角的?泪水,添云却张大了嘴,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饶是?再迟钝,添云也反应过来了,涨红着脸就往后躲。
花锦打趣道:“小没良心的?,我才安慰你,你就笑话我是?不是??”
萤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殿下怎回来的?这么早,王妃尚在沐浴。”
花锦又往水里钻去,添云将衣服放在花锦手边,这才红着脸出去了。
花锦穿戴好出去的?时候,沈昭手中?正?提着食盒,见她盯着食盒看,沈昭勾唇一笑:“清熙郡主送来的?吃食,说给你赔罪,让你强身健体。”
花锦无视沈昭的?话,萤雨打开食盒,花锦嗅着扑鼻而来的?饭香,正?饿的?两眼?发昏,就听见沈昭轻描淡写一句:“你身子太弱,多吃些。”
花锦面无表情的?盯着沈昭看,她昨夜喝醉了,但后来被折腾的?太惨,再多的?酒气也消散了,挣扎不能,筋疲力?尽,耍横掐沈昭的?腰喊累。
沈昭当时怎么说来着?
比现在的?语气轻佻的?多,也是?说她身子太弱。
花锦在他身上?也留下不少血痕,她刻意下了狠劲儿?去挠人,但沈昭置之不理,换了种?方式,变本加厉的?讨回来了。
那些香艳的?回忆又钻入脑海,花锦收回视线,强作镇定的?埋头吃肉。
沈昭:“还疼吗?”
花锦呛了一下,猛地咳嗽了起来,她实在不想搭理沈昭,不过他浑身长满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反骨,花锦擦了擦嘴角,一字一顿的?说:“一点?都不疼。”
她本来想用昨夜那些美男子呛沈昭,不过想起沈昭昨夜的?行径,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沈昭:“明日你长姊出嫁,按规矩,你今日要归家一趟,不过你若不想归家,我替你拒绝了就是?。”
沈昭一开始就以为花锦不打算去,所以到?了午后才想起来这一茬,给她提一嘴,就想唤安公?公?去找个理由回绝了。
花府的?人从晨起等到?现在,如今已是?初冬,烈阳高挂,寒风却穿透和煦的?光,打在脸上?生疼,仆从也不想等,但花信不肯走,众人只好陪着。
要不是?沈昭提醒,花锦身边的?婢女也没有?要提及的?意思,花锦真忘了花瑟要嫁给李昶沼做妾的?事。
李昶沼的?正?妻也与花瑟明日一同入府,不过他的?正?妻徐氏可是?八抬大轿娶回来的?,花瑟的?排场没那么大,还要从偏门?入内,听着百里侯府喧闹,却不是?为了她的?喜事。
花锦忽然起了去看热闹的?心思。
见她想去验收成果,沈昭轻声说:“你若是?累了,遣婢女去一趟,回来给你讲便是?。”
今夜花府也要摆宴,明日送花瑟出了门?,一个妾室就不能折腾这些东西了。
杀人诛心,要说花瑟最在乎什么,一个是?位子与权势,早年?被六皇子拿捏软肋,她对权力?十分渴望。另一个,就是?她当年?因为上?官夫人的?抛弃,所以生出的?憎恨。
她想看所有?人抛弃花锦,像她当年?被放弃一样,她把憎恨全给了在蜜罐子里泡大的?花锦,看花锦落魄,会让她当年?被抛弃的?疤痕愈合。
她根本不爱太子,也不在乎爹娘对她有?多么的?愧疚,她看不到?众人是?如何补偿她的?,一味沉浸在十几?年?前的?那场意外中?。
花锦还是?穿戴的?暖暖和和离了府,她没想到?来接她的?是?花信。
许久不见,花信又沉稳了许多,在家中?被花瑟的?哭嚎声折磨怕了,花信早就累了,但他不忍伤了家人的?心,一直到?昨夜都为花瑟的?婚事奔波。
他眼?下乌青一片,被寒风吹的?麻木,不敢相信花锦真的?肯归家。
花锦面色红润,气色太好了,与沧桑的?花府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她性子本就慢吞吞的?,拖沓着到?了,花府的?人却早在门?口等她了。
花信提前下了马,走到?马车旁,想搀着妹妹下来,但萤雨眼?疾手快地挡了他的?道,还出声提醒道:“大公?子是?外男,还是?奴婢扶王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