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渣男?
也没说错。
他路京就算一个。
路京环视了一圈周围一片狼藉的模样,想起了方才江知月在歹徒身下无助求救的画面,原本都被压下去了的心头无名火又猛地窜了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明明……
在他心里,江知月不该有如此重要的。
林薰儿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照理说,除了林薰儿,任何人都不该激起他的强烈情绪才是……
可是为什么……
路京的眼里掠过一丝深沉,而后男人将手抬起来伸到嘴边擦了擦,他下意识对尉婪说,“事情出来的时候先通知我。”
“哦?”
尉婪眉梢一挑,“你的意思是,不先告诉江迟屿吗?”
江迟屿才是江知月的大哥,法律上来说,应该最先告知他才是。
路京沉默了半晌,哑着嗓子说出了一句话,“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把江知月放在外面吸引那些对手的注意力呢?”
“你的意思是,江迟屿会把自己的妹妹当作鱼饵来钓大鱼?”
尉婪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观察着路京的表情,“真是不得了的推断啊路京,据我所知,你和江迟屿走得还挺近吧?江迟屿对江知月这个妹妹,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
路京的表情一沉。
是什么态度呢,江迟屿,你到底是会将江知月推出去放在火架上烤,还是说……想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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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各种想法从路京的脑海里闪过,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安全的说法,“江迟屿不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妹妹,但是……到底也是自己妹妹,不好出手。我只是在想,他会不会因此借机除掉这个江家的私生女。”
豪门里的利益斗争都是这样恐怖的么?
楚鸢下意识看了尉婪一眼,想起他桀骜不驯的样子,忽然间觉得有点割裂。
尉婪也是从那样的豪门里出来的,那些明争暗斗,尉婪同样经历过。
所以路京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并不觉得这个想法离谱,甚至是……可能性很大的。
被这么一说,楚鸢也只能说道,“我喊了白桃去给江知月做检查,那这段时间……江知月住在你那,我们等她醒来,会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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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月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就仿佛走马灯似的,在梦里走完了她的一生。
没有任何反转,在梦里她还是那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所有人都只会用愤恨的眼神注视着她,似乎她的存在能时时刻刻影响着他们,尤其是……
江迟屿。
江迟屿掐着她的脖子问她,为什么要跟路京走得近,为什么夜不归宿,为什么一定要在公开场合之下跟他顶嘴水火不容。
江知月在梦里疯狂挣扎着,她像是被魇住了,反抗也是无力反抗,只剩下眼泪不停地涌出,她喃喃着,“为什么,江迟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最后喊出来的时候,江知月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恍惚了一下。
意识逐渐回到身体里,她才发现自己刚才是在梦里,下意识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摸到了一手的冰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