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游,好像离岸边远了。
她急了。
她不想死。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事。
她拼命地向前游,手臂都酸了,再看着后方这无尽的海面,不见尽头,她有一种恐惧感。
渐渐地,她游不动了。
她喝了好几口海水,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此刻,她想了很多事。
孩子。
父母。
还有叶南洲。
她还没给父母养老送终。
还没和叶南洲离婚。
也没有安全地把孩子生下来。
她有很多的遗憾,她希望有下辈子,不要再坚守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了。
她好累,想休息一下。
她意识模糊,一头扎进海里。
“那里有个人。”
“快,快把她拉上来!”
“小姐,不要睡,快醒过来,抓住绳子!”
突然,一股嘈杂的声音让温旎清醒过来,她用力睁开眼,看到一艘渔船在旁边,他们拼命的给她扔绳子。
温旎看着伸在面前的绳子,立马抓住它。
可她没有多少力气了,凭借着对生的希望,死死地拽住它。
温旎被打捞在甲板上,呛了好几口海水,一群人围绕着她,观察她的情况。
“小姐,你没事吧。”一位妇女关心地问她。
温旎的意识逐渐恢复过来,摇摇头:“我没事”
活着,她就足够幸运了。
“那就好。”妇女松了口气,赶紧递给温旎一杯热水:“你怎么掉海里了,今天风浪大,要特别小心,还好我们这艘船过来,下次可没这么走运了。靠岸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谢谢你们。”温旎坐起来,喝了两口热水,身体暖和起来:“我身体没事,医院就不去了,靠岸我得回家了。”
他们是渔民,赶着丰收,萍水相逢,救了她一命就感激不尽了,不想麻烦他们。
此时,温旎很狼狈,全身湿漉漉的,和落水鬼没区别。
她在海里游得精疲力竭,此刻肌肉酸痛。
渔船靠的是码头的另一条口子。
每个码头都围起来了,想要去另一边,她得绕一大截闹市才能过去。
她身上没有钱,也没有手机,只能靠双腿。
肌肉酸痛,她走得很慢,全身湿透,像经历过一场大劫难,许多目光都会看她一眼。
“路小姐,叶先生!”
她走过一家商店,突然听到记者的声音。
停下脚步,看到商店里有一台电视机,声音放得很大。
路曼声穿着高定小礼服,光鲜亮丽的与西装革履的叶南洲出现在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