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努力看向陶罐里面,却见里面竟然密密麻麻的爬满了黑色的蚂蚁。
这些蚂蚁的个头比一般的蚂蚁要大出一倍去,本^文由南^极^小动物礻君八八叁另气七无三六整理发布在罐子里摞了一层又一层,有的甚至还抱成了球。
这一团团一片片黑黢黢的小东西,密密麻麻的样子,让李七的头皮一下子炸了起来。
他看向昌文君,脸色已经像鬼一样惨白了:“君……君候,您要干什么?”
“干什么?”昌文君笑了笑,用手中的布条蒙住李七的眼睛,“在南越的时候,我的甘蔗园里就有这种小东西,比咱们咸阳的个头大不说,还特别的嗜甜。
曾经,我就见过它们将一整片甘蔗园中的甘蔗,啃食的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蔗衣,让我很是头疼。不过,当地也有治他们的法子,就是用特殊的糖浆将它们引来,然后一把火烧掉。”
“这些就是我从南越带来的。”
说着,昌文君将陶罐向李七缓缓靠近,凑到他的耳边,让他听清楚里面“沙沙”的蚂蚁爬动声。
“你听听看,是不是听到它们在喊饿了?”
随即昌文君轻声道:“所以,如果我将它们撒到你的身上,它们会不会很感谢我?”
“不……不要……不要……”
被蒙住眼睛的李七,心中的恐惧增大了数倍,他拼命摇晃着脑袋,大声喊道,“君候,您饶了我吧,您给我一个痛快吧。看在……看在我同大……大公子……”
“什么?你说什么?”芈唐眼神微缩。
“君候,您给我一个痛快吧,我求求您了!”只是,李七在最后时刻收住了话头,哭泣着求饶道,“看在我们都是楚人的份上,您就绕了我吧!”
“闭嘴,谁说我是楚人,我是秦人……是秦人!”
昌文君低喝道,“好,我也不同你废话了,要么你告诉我你的幕后指使之人是谁,我给你一个痛快。
要么我就将这些小东西撒到你的身上,让它们讲你一口一口吃个干净,你再慢慢死去。你想怎么选?”
李七的精神已经彻底被耳边的沙沙声弄崩溃了,他哭喊着:“君候饶命,君候饶命。公子饶命呀!您给我一个痛快吧,给我一个痛快吧……”
昌文君皱了皱眉:
“你刚刚大概没听清,本君再同你说一遍……你是想让本君将这些小东西撒到你的身上,让它们讲你一口一口吃个干净,你再慢慢死去。还是让本君给你一个痛快?”
“想要痛快的话,就赶紧告诉我幕后之人是谁。本君耐心有限,这些东西一旦撒到你的身上,即便你中途改了主意,我也帮不了你了!”
“我要一个痛快,君候您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说,我说,是……是……是大……”
“阿弟,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进宫去了吗?”就在这时,却听昌平君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芈唐转头看了看他,皱了皱眉:“阿兄,你怎么来了?”
芈启笑道:“同你一样,我是来审讯墨臣的。”
“墨臣先生?”芈唐顿了顿,“大王何时交代你的,我刚才为何没听大王提起。”
“围猎回来就交代了,如今公主回来了,墨卿也被擒拿归案,人证物证俱在,此事也好做个定论了。”
芈唐眼神微微闪了闪:“阿兄,等我一下。”
说着,他又对李七道:“你好好想一想,千万别有遗漏的,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本君稍后就回来。”
芈唐说完,让人看好李七,然后走出了刑房,拉着兄长去了旁边的休息室。
“阿兄想要如何对待墨臣先生?”等兄弟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芈唐开门见山地问道。
芈启眯了眯眼:“阿弟觉得我该如何对他?”
“墨臣是墨臣,墨卿是墨卿。”芈唐正色道,“不管是公主还是大王,都是这个意思。阿兄你可不要会错了意。”
“哦?”芈启微微笑道,“我倒不知,号称大秦第一闲人的阿弟,如今也会揣摩上意了?这可不像你直来直往的脾气。”鸿楼梳媛
“阿兄。”
芈唐沉吟了片刻:“你我是兄弟,四年前我们辅佐大王亲政,乃是臣子之本分。如今你已经贵为丞相。更该为大王分忧。至于我,虽然志不在此。若是大王有命,也是不敢不从。”
“所以,大王让你审这个李七,你就来了?”芈启淡淡地道。
“那是自然。”说到这里,芈唐顿了顿,疑惑地看向兄长,“兄长为何知道此人叫李七?当时你并不在山顶吧!”
芈启眼神微闪:“我是丞相,有些事就算没有特别吩咐,奏折也会报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