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仪微微摇头,“徐姑娘,提醒你一句,眼下圣旨未下,你却已经以西凉皇子妃自居,不觉得有些太心急吗?”
徐静檀冷哼一声,“那又如何,便是你再不愿接受,这也已成事实!”
程令仪沉声道:“你刚才自己也说了,西凉的皇子,总归还是要回到西凉去的,你若做了皇子妃,的确是能踩在我的头上,但你又能得意到几时?”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反正只要我在天晟一日,你就永远要向我低头!”
程令仪默了默,忽然问:“徐姑娘,我突然有些好奇,徐侯夫人向来视你为掌上明珠,对你珍爱有加,她是如何舍得将你嫁去这么远的地方的?”
提到母亲,徐静檀气势弱了两分,“母亲自然是不愿的,可这件事是由父亲做主,又是我自己点的头,母亲也没了办法,姨娘说了,只要我日后过得好,她也一定会为我高兴。”
说起这些,她眼神略有些黯淡。
其实,自家母亲对这门婚事极力反对,但拗不过父亲已经在御前请了旨。
私心里,她也不想去西凉那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若是嫁得太近,或是夫家地位不如侯府,以母亲的强势,定然是会时常插手自己的事,她已经受够了一个动辄将自己禁足的母亲,被苏姨娘一劝,便就点头答应了。
她常常想,明明是自己的亲娘,都说母女连心,可她为什么却不能像苏姨娘那般通情达理,能知道自己的心思呢?
喜事将近
“原来如此。”程令仪点了点头。
徐静檀敛了神色,瞪向她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难不成是还想通过我母亲,来阻碍我与六皇子的婚事?那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程令仪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口一问罢了。”
话说完,她便站起身,对着钟黎道:“钟姐姐,我有事要先走一步,就不多陪你了,咱们改日再聚。”
钟黎听她这样说,就点了点头,“好,那你去吧。”
程令仪绕过徐静檀,过去与袁向锦告别。
袁向锦知道她有事要走,有些惋惜地道:“傅夫人,你这就要走了么?我准备的许多玩意儿,眼下还未拿出来呢。”
不知是谁说道:“就是呀,我也等着吃完饭了,好好与傅夫人说说话呢,怎么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程令仪歉然道:“实在是家中有些杂事,不得不去。”
袁向锦叹了口气,“好吧,傅夫人,那我就不阻你了,改日待你得闲,我再请你过府相聚。”
程令仪出了袁家,便直奔六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