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仪由衷地感到高兴,眉眼弯弯地道:“太好了!阿玖,你上任才不过数月,如今就连越两级,试问还有谁能比你升迁得更快?不成,我得叫人备下酒席,今日你我还有师父,可得痛痛快快地喝一场,为你庆祝庆祝才是!”
傅玖眉梢眼角也全是笑意,点头道:“好,都听娘子的。”
程令仪定定看着他,眼中溢满柔情。
“阿玖,你做到了。”
傅玖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说:“是我们做到了,我今日的一切,都不是我一人之功。”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温柔,程令仪几乎要溺进去,只怔怔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傅玖怜惜地为她捋了捋鬓发,“令仪,我一定会成为你的靠山。”
……
傅玖连越两级,从从六品的修撰,一跃成了从五品的侍读学士,朝中众人虽惊,却并不觉得意外。
尤其刑部尚书,以及原礼部右侍郎、现被贬为太常寺少卿的鲁直,对他似乎都格外看重,言语间颇是关照。
傅玖升任以后,在朝中的同僚好友似乎更多了起来,就连程令仪,众人得知是她治好了六皇子,都称她是当世神医,或是下帖子来拜访,或是邀她去赴宴,每日总能收到好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送来的请柬和拜礼。
可程令仪不喜这种交际,与这些人又都不熟,大部分都托故婉拒了。
只在袁李两家和钟黎邀请时,才去了一二回。
钟黎得知她医术这么厉害,也是狠狠地吃了一惊,埋怨道:“先前说起你在城外救过徐姑娘和袁姑娘,我还没做多想,竟不知你却是这般厉害,连断了的胳膊都能再接回去,你既有如此神通,怎么还瞒我说,你是刚学医不久?”
程令仪摇头解释,“钟姐姐,并非是我有意瞒你,我虽未详说,可你也未曾问过我呀。”
不如就这么糊涂过吧
“倒还赖上我了?”
钟黎神色愤愤不平,“你若当真刚学医不久,如何能练就出这番本事,外间可都在传,你这门治伤的手艺,连宫中太医院都不能与之相比,你还说不是刻意欺瞒?”
程令仪失笑,“怪我没有说清楚,钟姐姐,我治外伤的法子是从别处习来,算是略有造诣,可我也的确是从去年才拜师学医,这绝不是假话。”
“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
钟黎这才又笑起来,“好罢好罢,饶过你了,我还以为你故意不说,是要防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