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嘉在她手里吃了亏,今日颜面尽失,本想当作没听见,可她的心里的怨气无处发泄,还是没有忍住说道:“大家都去,就傅夫人不去,当真是好大的面子,若你还计较刚才的事,我都跟你赔罪了,你还想怎么样?”
“刚才的事既已翻篇了,我便不会再提,我说不去,是因为我另有别的事,还请徐姑娘能够见谅。”
程令仪冲着徐静檀欠了欠身。
徐静檀笑着说:“无妨,无妨,傅夫人若有事,咱们改日再聚也是一样的。”
袁向锦有些好奇地问道:“傅夫人,眼下日头正晒,你这是要急着去哪?”
你最臭了
程令仪微微一笑,解释道:“今日恰逢休沐,我家相公难得有时间,便约好了要陪我一同去布庄,挑几匹做帐子的布料。”
袁向锦笑嘻嘻地冲她挤了挤眼睛,“傅夫人,就连挑个料子,傅大人都要跟着你去,你们夫妻当真是恩爱至极,亏得刚才有些人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现在想起来我都替她害臊!”
“袁向锦,你欺人太甚!”
许柔嘉愤而起身,恨恨瞪着她。
袁向锦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又没指名道姓说是你,你急什么?”
宋夫人羡慕地道:“傅大人对傅夫人真体贴。”
不似她,明明也成了亲,可丈夫却常常不着家,所以她成日里才跟这些旧日的姐妹混在一起打发时间,不然日子得有多无聊?
田棠儿见徐静檀脸色不大好看,以为是被拂了面子不高兴,就说:“区区做帐子的布料,有什么可稀奇的,傅夫人别是因为不想去,所以才故意找了这样的托词?”
赵茹萱道:“棠儿妹妹,这你便有所不知了,夏日里的帐子,既然好看,还得轻便,不然夜里怎么睡得着?这里面可有门道呢,你不当家,所以不知道,我帮着母亲理事,月初才给全府换了帐子,这才晓得一些。”
程令仪笑道:“没错,听闻京城的影绡纱最是出名,不但又薄又轻巧,颜色也好看,所以我便想去多买几匹,往永宁府老家也寄些去,给我婆婆和两个妹妹用。”
袁向锦笑着说:“傅夫人可真孝顺,隔着这么远,也不忘念着家里。”
程令仪摇了摇头道:“这本就是应该的,更别说婆婆前两日还让人给我送了老家的吃食,原就是要送信回去的,捎点东西也是心意。”
听了这话,众人心思各异,都没料到程令仪这个冲喜媳妇,在傅家竟然这般深得看重?
方才许柔嘉对她的指控,在这些事实之下,愈加像个笑话,幸而她们没有跟风帮腔,不然就是得罪了如今的状元郎。
许柔嘉也想到这层,脸色顿时黑如锅底,格外难看。
徐静檀神色略有几分僵硬,笑了下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傅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