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与柳华见此,自是满怀欣慰。
……
程令仪与傅玖补办了婚仪,算是了却一桩大事,已至五月,也是时候上京了。
后面的两天,两人一直在家中收整行李。
临行前一日,傅玖外出与友人辞行,程令仪正在清点要带去京城的一些细软,他忽然回来说道:“令仪,叶公子说想见你一面。”
程令仪一愣,“叶公子要见我?那她为什么不让茵茵来找我?”
话说完,她才觉得有些失言,自家相公还站在跟前呢……
又解释说:“呃,我与茵茵亲近,自然也时常见到叶公子,不过我们在一起也都是说些生意上的事,没别的。”
往日,叶在洲时常通过叶茵茵约她出去见面,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在傅玖面前,她怎么想都觉着有些古怪。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会见,怎么一说出来,却像是有什么奸情似的?
请恕我还是不能答应
傅玖眼中笑意清和,“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以前你们私下会面,你也从没有刻意避忌过我,又一直都有叶姑娘相陪,我不会想多,况且,那个时候的我,也没有资格去阻止你做事。”
程令仪挑眉,“你现在有资格了,那为何还不阻止?”
傅玖轻轻一笑,“这是你的自由。”
程令仪脸上忽然露出一抹促狭的笑,“这种事传出去可不好听呢,你就一点不在乎自己的颜面?”
傅玖摇摇头,“坊间有句俗话,做人不能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虽则有些粗俗了,但就是这么个道理,以往傅家贫弱,是靠着你的供养扶持才有了今日,如今我虽然入了仕途,在外人看来也算有了几分脸面,但我又怎能以此来束缚你?”
“况且,我相信你和叶公子之间没什么,既然清清白白的,又何必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
听得他这番回答,程令仪不由笑出了声,点头道:“还是我家相公心胸豁达!”
傅玖略略拱手,谦让道:“娘子谬赞。”
程令仪把收拾好的衣物装进箱子,忙完才抬头问:“叶公子没说找我有什么事吗,也是奇了,他竟然会去找你传话,难道是茵茵今日不得空?”
傅玖眼中露出几分深意,有些感叹道:“叶公子是个正人君子。”
程令仪纳罕,“他时常针对你,说起话来毫不客气,你还这般称赞他?”
“事出必有因,他针对我也是有缘故的,不过现在看来,我的确应该感激他。”
程令仪不知他这些没头脑的话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道:“叶公子这个人,初时只让人觉得骄矜轻傲,但相处久了,也是一个极热忱的人,对了,他说在哪儿与我见面?我去问问他到底有什么事。”
“就在梅园,他跟门房说是要见我,而我又不在,所以他已在前院偏厅等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方才我回来一问,才知道他是有话同你说,娘子,叶公子登门即为客,你快快去吧,莫让人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