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着说:“令仪的确是我给你买的媳妇,可她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本事又厉害,是我见过最了不起的女儿家,如今她瘦下来了,模样更是俏丽得跟朵花儿似的,全身上下再找不出一丝不妥,这样的人,别说是配你了,就是配那些王孙公子都够格,偏你还不知珍惜!”
“既然如此的话——我也不忍心让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白白在我们傅玖受委屈,不如劝她跟你和离算了!”
江氏说完抬脚就往外走。
傅玖愣了愣,没料到自家娘会这样说,忙伸手拦住她,“娘,令仪是我娘子,您不能劝她跟我和离。”
江氏鼻孔里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傅玖忙又道:“娘,我是你亲儿子,你怎能不向着我?”
江氏横眉怒目,“你这亲儿子实在太气人,不要也罢!”
傅玖见他娘神色认真,不由有些慌了,忙说:“娘,方才我说的都是醉话,我心里只有令仪,我会去跟她赔罪的,您莫要劝她与我和离!”
江氏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亏你还是名声响当当的举人老爷呢,说话难不成是当放屁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怕令仪跟你和离会影响你的名声。”
“娘,我不是。”傅玖认真地说。
看他这副样子,江氏也叹了口气,态度软了下来,埋怨道:“你啊,我都不知你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我不管你了!”
说罢她便离开了屋子。
翌日。
程令仪有一个手术要做,一早便去了回春堂,回来时已是下午,正想进屋靠在榻上暖和暖和,却发现上面已经坐了一个人。
傅玖微笑着说:“你回来了。”
程令仪解下披风递给谷蓝,有些心虚地问:“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傅玖有些不安,好一阵才道:“没事,只是若娘向你说了什么,你别当真。”
程令仪点了点头,“理解,理解。”
昨晚江氏和傅玖大吵了一架,江氏还动手打了他的事,程令仪也知道,她还以为傅玖过来是要兴师问罪呢!
她坐在矮榻另一侧,端起茶抿了一口,笑着说:“多谢你替我遮掩了,害你挨了打,真是对不住。”
傅玖摇摇头,“棉衣厚实,我并不疼。”
两人说笑了几句,傅玖见她面露疲色,就告辞了。
接下来的几天,傅玖一有时间就来找程令仪,但两人也只是坐着说说话,或是各自忙自己的事。
程令仪知道他是为了做戏给江氏看,倒是也没有什么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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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在洲自从能独立站起来之后,身体恢复得更快了,没几日便能自己行走,虽然很慢,但已经可以不依靠外力。
叶茵茵每日都要去竹园,也时常邀请程令仪过去。
伤好之后的叶在洲,性子活泛了许多,不再似初见时的那般阴郁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