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仪眼神沉静,“不能再拖了,是时候去会会这个苏姨娘了。”
柳华望着她,“徒儿,你向来是个聪慧的,这件事你拿主意就好,我和徒婿都会陪着你。”
程令仪点了点头,忽而笑道:“不说这个了,我们是在说古方呢,师父,这古方有用归有用,可见效也太慢了些,我究竟还要喝到什么时候去啊?”
她跟傅玖同床共枕都这么久了,始终没法更进一步,别说是傅玖饱受煎熬,就连她,也快等不住了。
柳华知道她的心思,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古方妙处颇多,唯一的缺憾便是需得禁欲,否则功不补患,我也想过要填上这个窟窿,可那几味药材却是万万都撤不得的,只能是委屈你了……”
不害臊!
程令仪面色哀怨,“师父,如此这般,那我上月初与阿玖拜堂,还不如不拜呢……”
柳华试探着问:“徒儿,是徒婿对此有怨言吗?”
“他怎敢有怨言?”程令仪撇嘴,“只要是师父说了为我好的事,他都照办不误,绝不越雷池一步!”
柳华翻了个白眼,“不是徒婿,那就是你,程丫头,我瞧徒婿对你用情至深,你说东,他绝不会往西,他都不急,你急什么?”
程令仪脸色薄红,但这里就她们师徒俩,说了什么倒也不怕被旁人听见。
“师父,以前我自然不急,可既然我与阿玖都做了正经夫妻了,却总是这般守着,你说,我与他是不是与哪路神仙犯冲,需不需要去上香化解一下?”
柳华绷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尽知道胡扯,什么缘故你心里不清楚么?”
柳华伸手虚点着她,笑骂道:“你呀你呀,就知道来气我是不是?是为师要阻着你们圆房了吗,谁叫你摊上这么一大堆事,先是自小被人下毒,又遭遇刺杀,若没有这些,难道还有人拦着你们不让亲近吗?为师一番苦心都是为了谁,你个没良心的,倒还埋怨上了!”
程令仪见她动怒,讨好地端着茶奉上去。
“师父,徒儿说笑呢,徒儿自然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
柳华摇摇头,接过茶水呷了一口,幽幽道:“你们小两口难得修成正果,我也知道是委屈你们了,来京这么久,反正我也是闲着,就一直在琢磨你身上的寒毒,最迟今年,我必定拿出个法子来,不叫你们再守着了,你看可行?”
程令仪笑着点头,“当然行,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她这样,柳华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