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檀颇有几分委屈地道:“姨娘,怎么连你也这样?”
“我怎样了,我让你吃饭,难道是错的?”
徐静檀眼中蓄泪,“姨娘,你明知我是因为什么才这样,你说,母亲怎么如此狠心?她可从未对我这般严厉过……”
苏姨娘轻拍着她的背,“傻姑娘,夫人也是为你好,那傅状元可是成过亲的,你付出再多心思,又能得到什么?”
“我……可我就是喜欢他,自见了他,我眼里便容不下旁人了!”
“你可是堂堂侯府千金,难道你想给他做妾?”
“绝不可能!”徐静檀尖声反驳。
“既然不做妾,那你便是想取而代之,可是檀儿,夫人已经见过他们小两口了,说他们夫妻同心,情义深厚,又怎是轻易能拆散的,你日日往傅家跑,难道就没看出来这些?”
徐静檀扁着嘴,“苏姨娘,你是说我比不上那个程氏吗?”
不知为何,苏姨娘听到这话,唇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眸中像是含着一抹讥笑似的,但却转瞬即逝,并没让徐静檀看见。
“怎么会呢?好檀儿,你身份尊贵,岂是那一个乡野村妇能比的?”
“既然我不是不如她,那傅状元迟早也会注意到我的,对不对?”徐静檀紧盯着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苏姨娘叹了口气,“傻檀儿,你是真的陷进去了,可这样会害了你自己,明白吗?”
“什么害不害的,姨娘,你也说了,我是侯府千金,身份尊贵,既然如此,那为何我连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都做不到?”
徐静檀心里的苦闷无处倾诉,听着苏姨娘的温声劝慰,忍不住和她吐露自己的心声。
苏姨娘沉默片刻,才说:“檀儿,沾染上有妇之夫,这是大忌,即便侯爷和夫人再宠你,也不能抛开侯府的脸面不顾,你趁早歇了这个念头吧。”
徐静檀脸上滑下泪来,“姨娘,我做不到!”
从未有人能让她如此魂牵梦萦过,每去傅宅,一见到他,她便觉得欢喜,可看着他与那个程氏百般恩爱,她心里的妒意便如同火烧。
凭什么程氏一个乡野女子,能嫁得这么好的夫君,而她堂堂候府千金,却连喜欢的人都得不到?
见她这样,苏姨娘面露不忍,掏出手绢为她擦泪。
“傻檀儿,你这样子,姨娘也好生心疼,可夫人已经发话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徐静檀拉住她的手,恳求道:“姨娘,你去求求父亲吧,父亲最疼你了,若你去求,父亲万一就答应了呢?只要父亲去让他休妻,他定是不敢不从……”
“檀儿!”
苏姨娘打断道:“如此荒唐的事,侯爷怎能依着你,你为着一个男人,竟疯魔了不成?”
“醒醒吧!我看夫人禁你足是对的,这么多年,整个侯府把你宠坏了,才让你说出这么不知轻重的话,傅状元是翰林院的清贵之臣,侯爷若仗势去逼迫人家休妻,传出去了,那些个御史怎能放过侯爷,若弹劾到了御前,你是想叫整个高宁侯府不复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