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华一脸恨铁不成钢,“没出息的东西!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耳根子这么软,男人让不看,你就真的不看了?”
话虽这么说,但能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她也是真心为自家徒儿高兴。
至少,事情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不论自家徒儿日后会怎样,身边也都有了一个可以陪她走下去的人。
真是我想多了才好
转眼便至四月底,婚仪前两日,叶茵茵来梅园看望程令仪。
只是,她似乎在为着什么事生着闷气,关心完程令仪的身体,就一言不发地坐着,丝毫不似往日那般兴致盎然。
程令仪见她没有主动提及,就也没问,只想尽法子来哄她高兴。
又是捧来今春清明前的新茶,又是让厨娘给她做跟南乔阁大厨学的江南糕点,又或是同她说起近日看过的有趣的话本,可不论什么方式,却都不能使她开心。
程令仪没招了,叹气说:“茵茵,你到底怎么了呀?生闷气可不像是你的性子。”
叶茵茵阴恻恻地瞟了她一眼,“我坐了这么久,茶都吃过两盏了,还以为你会主动跟我说呢!”
“我跟你说什么?”程令仪呆住,“你这话的意思,难道,你是因为我才生气?”
“除了你还有谁!”叶茵茵气愤地喊道。
程令仪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问:“好茵茵,你气我什么,总得先让我知道吧,不然我怎么给你赔罪?”
叶茵茵冷哼一声,“方才进来时,我看见前院有下人在扎彩灯,是做什么用的?”
程令仪愣了片刻,想了个理由,“是瑶瑶喜欢,让人扎着玩儿的。”
“你还在骗我?”
叶茵茵嚯地一下站起来,脸上满是委屈,“我早就知道了,梅园有喜事是不是,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令仪心里苦笑了一下,想着她既然看出来了,不如就把事情告诉她,可一时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她跟傅玖的关系,就还是决定瞒住。
“非年非节的,哪有什么喜事?茵茵,你想多了。”
“哼,真是我想多了才好!”
叶茵茵垮着脸,愤愤不平地道:“昨日我在布庄查账,遇见梅园里一个姓杨的小厮,他原也是从叶家出去的,见了我便与我问好,我就同他说了两句话,看他买了好些红绸红布,多嘴问了一句是做什么用的,哪知他却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我见他神色可疑,以为他是偷用了主家的钱财来办自己的事,所以才心虚,便暗中一路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