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数达到一个规模之后,再小的问题都会变成大问题,光是他们拉失都能成为一个大问题,何况是其他的。
但是钟会要听,那杜预便讲。
杜预显然是做过准备的,从庙堂对这些人的粮食补贴,说到冬衣,再说到了那些无家可归者的安置,说起了维持秩序
当两人回到了钟会府邸的时候,杜预都不曾说完,两人进了书房,杜预继续讲述着,钟会则是处理着手里的奏表。
杜预说的是口干舌燥。
他也不明白钟会到底是想要听自己的想法,还是在故意折腾自己。
杜预跟羊祜都是那种很懂得保护自己的人,他们不会轻易去得罪权贵,尤其是钟会这样不正常的权贵。
“好”
钟会忽然放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向了杜预。
“你是认真想过这件事的。”
“当今庙堂里多是靠着谄媚上位的奸贼,伱还是有些治政之能的,能从多个方面着想,还拿出了对应的解决之法。”
“往后我若是担任尚书令,身边自然就需要像你这样的后生来相辅。”
他从一旁拿出了文书,递给了面前的杜预。
“这是”
“这是你要的各地需要安置百姓的统计表,只有中原几州,下头那几行都是,其余各地的会在不久后送来。”
杜预一愣,随即问道:“您是”
钟会此刻认真的说道:“这处置政务啊,不是说你遇到什么事就去想办法解决什么事,在拟定一个政策的时候,你就该去想到这政策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做好对后续影响的解决方案,然后再去做。”
“处置政务犹如修建一座大厦,打地基的时候就得去测量整个大厦的道路,而你们这些人,将治理政务当作是赶路,遇水便搭桥,遇山便越岭这如何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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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就让各地刺史们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不过,我当初是想要通过别的方式来解决,既然你都提到了,那就按着你的方式也不是不行,还能让我抽出时日来多做些其他事情!”
杜预急忙行礼称是。
钟会这才说道:“你与张华等人不同,你是有底子的,只是你出仕之后,只是在尚书为郎,不曾经三台,更不曾观四方,故而少阅历,若是陛下能将你放出去,让你在地方为刺史三年,或许你会更有长进。”
“不过,陛下大概是不会将你外放你且先办好这件事,想要完成这件事,不是待在洛阳内就可以的。”
“你是必定要外出的,这对你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钟会的言语里竟有些劝导的意思。
说了许久,这才放杜预离开了此处。
刘渊一直都站在门口,直到送走了杜预,这才回到了书房。
“老师我看那人,相貌平平,说话的时候中气不足,双眼不敢直视您,为什么还要跟他说那么多呢?”
听到刘渊的话,钟会瞥了他一眼,“他身为尚书台之臣,今日不曾问过我,就向陛下上奏,我本来是想要教训他的。”
“但是你看看他,我故意去办其他的事情,不去看他,但是他不曾因此而怠慢,说的很是详细,我若是没有打断,他就不会停下来。”
“况且,他说的都很好,我想要训斥都找不到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