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号这种级别的战舰,放在其余战船身边,那当真是非常的显眼,就像是一只狸猫站在一群老鼠中间,那些护卫舰也并非是什么小船,可放在飞云号面前,就显得很是不堪。
文鸯缓缓靠近了羊祜,指着远处的战船,“听闻那艘就是飞云号,在几艘大船里,它的速度是最快的,当初孙权常常坐这艘船来彰显自己的威仪”
羊祜很是惊讶,“你怎么会知道呢?”
“当初在淮南的时候,我父亲天天念叨。”
羊祜恍然大悟,又问道:“那它现在的名字呢?”
文鸯挠了挠头,“应该还是叫飞云吧。”
大船缓缓靠近,压迫感也是越来越大,在距离很远的时候,尚且不是很明显,但是当它们靠近的时候,那种压迫感就太强烈了。
一艘海上的庞然大物,难怪是楼船,简直就是高楼大厦!
文鸯此刻也急忙纵马在岸边飞驰,号令将士们打足精神,要给友军展示自己最精锐的那一面。
羊祜先前的那番话可是刺激到了文鸯。
镇北可以不如镇东,但是平北可不能不如征东!!
文鸯甚至还跟羊祜请教了一些操练军队的办法。
其实这家伙非常的聪明,操练和布阵的学问,他也是一学就会,就是本人武艺太过强悍,碰不到相当的对手,就懒得用脑子了。
北方的这些军队,被羊祜操练了很多年,前些时日里打了一次宇文部,战斗力得到了不错的提升。
当几艘战船纷纷靠岸,当安东将军张特领着将士们从船上往下走的时候,文鸯打起了旗号。
一瞬间,镇北军团朝着两边分开,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干脆利落,随着一声大呵,他们即刻分成了两列,面朝着彼此,在中间露出了一个可以前进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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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皆仰着头,手持长矛,披着甲胄,一副精锐的模样。
张特却是看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甚至连他带来的这些甲士们都是如此,他们满脸平静,瞥了那些镇北军一眼,随后就跟在张特身后,从他们留出的道路上前进。
文鸯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张特走在最前头方,这些将士们从船只上下来,便直接跟在张特的身后,自动的形成了队列。
怎么说呢,他们没有镇北军方才众人一同完成列阵的统一感,他们就是三三俩俩的跟在张特的身后,很是流畅的就形成了队列。
不是说他们不够整齐,就是他们实在是太过流畅了,好像连考虑都不用考虑,几乎都没有停顿和思索。
他们一脸淡然的跟在张特的身后,不是说他们的动作不够整齐,但是却没有那种一板一眼的感觉,从他们的状态来看,他们就是很随意的跟在主将的身后,但是再看他们的动作,好像也很整齐。
羊祜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眼角忍不住的狂跳。
这就是老卒与新兵的区别啊。
果然再多的操练也弥补不了这种经验上的差距。
很多他们还在操练的东西,在对方这里都几乎变成本能一样的东西了。
张特领着军队一路走到了羊祜的面前,行礼拜见。
羊祜却不敢轻视,连忙回礼。
羊祜听文鸯说起,此人乃是毋丘俭的心腹大将,毋丘俭曾有意提拔他来担任四镇,还向陛下举荐过他,陛下觉得他资历有些太浅
资历太浅,就说明人家确实有当四镇的能力,只是需要一段时日而已。
张特笑着说道:“路上遭遇了大风,来迟了,还望羊镇北勿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