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县距离平都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此时早就到了。”莲心道。
苏知微点头,她不想让知行掺和这些事,太脏了,因此打发他跟随姜淮去安县收账。知行原不肯的,她假装生气,他才不情愿的去了。
翌日一早,苏知微再去看江母,她已经被折磨的几乎要崩溃了。
烬兰花毒,她经受了八年,而她不过一晚上而已。
看到苏知微,江母忙唤她到跟前,一把握住她的手,“那李湘玲果真没有解药?”
苏知微默,她比她应该更清楚吧。
“她宁愿坐牢都没拿出解药,应该就是没有。”
江母手垂下,面露绝望,“看来我是真活不成了。”
“您先开口水吧。”苏知微给江母倒了一杯水,用勺子仔细喂了她两口。
江母流泪了,一滴滴往下掉。
“万没想到我……我竟是被这毒毒死的……果真是……”是报应吗?
江母再看苏知微,眉头皱起,“可你也中了这毒,为何你却没事?”
“她给我下的药量轻,五脏六腑是慢慢损毁的,而您……哎,二姑娘想置您于死地,用的药量极大。我虽然拦着您,只喝了半碗,但这毒却也足够损毁您的身体了。”
说到这儿,苏知微又叹了口气,“二姑娘何至于如此大的仇怨,一定要杀了您。”
江母咬牙,“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收养她了,当亲女儿一般疼爱,却不想她是一条毒蛇。”
“婆母这话什么意思,二姑娘不是您亲生的?”
“她不是!她是李湘玲那毒妇的女儿!她是韩家人!”江母到这般境地已经不管不顾了。
苏知微装作震惊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江母咬着牙将当年收养江映画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又想到如今家里,她能指望的只有苏知微了,于是忙又补了一句:“当初我本不想瞒你的,可砚哥儿糊涂,说什么亲生不亲生的无所谓,映画只是他妹妹而已。”
“呵,他会与妹妹生孩子?”
江母咳嗽两声,道:“知微啊,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眼下我已经看清江映画的真面目,你能依靠的只有你啊。”
苏知微长叹一口气,“也是,事情已经成这样了,还能怎样呢。我已经派人去接夫君了,他应该很快就会到家。”
江母忙点头,“只要砚哥儿回来,咱们就有主心骨了。咳咳,这孩子孝顺,一定会想尽办法寻找解毒的法子,为我解毒。”
苏知微默,她真以为江墨砚有多大本事呢。
这时管家进来,说韩城带了一帮子地痞无赖进府,将二姑娘从柴房救出来了。
闻言江母气得呼吸都上不来,一直锤胸口,“他们太无法无天了,我要报官,快去报官!”
“可他们将府门给堵住了,根本不让咱们出门!”
“让他们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