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青蘅笑眯眯的眼睛,沈雪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护着他?你知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
“当初在岘王府,他骗我喝酒发了蛊毒,我只能找你解药。”
“他倒没事人一样,总得跟老子道个歉吧?”
如青蘅汗如雨下,挤眉弄眼一个劲摆手让她别说了。
她气在头上,骂的更凶了。
“你最好别跑,现在我可能动手了,等我好了先打断你八根肋骨!”
眼看李壑陵脸色寸寸发黑,如青蘅抬头望天,脚底下长刺,恨不得找个地缝溜走。
“死吧,死了好啊……”
骂了一大串,沈雪环发现气氛不对,李壑陵正襟端坐,神色无比凌厉。
“原来,那天晚上的一日醉,是这么来的啊。”
沈雪环看向如青蘅,如青蘅两手一摊:“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全捅出来了。”
她顿住了,一时找不到自己的脑子在哪。
“你没说?”
“我哪敢得罪他?这种事说出来我不要命了吗?”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去看李壑陵的脸色。
李壑陵眯着眼睛,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
“如青蘅,你什么都知道却瞒而不报,罪上加罪,依律当斩明白吗?”
忽然他看向沈雪环,话却是对如青蘅说的。
“既然说到一日醉,那天本王在薛大人房中捡到的药到底是什么?如实招来,有隐瞒斩立决。”
如青蘅看了沈雪环一眼,知道是瞒不住了,摊手道:“如王爷所想,就是避子药。”
沈雪环正打算穿鞋溜走,头顶罩下一道烈烈视线,李壑陵晦暗不明的眼神扫在她身上。
“原来你很早就不想要本王的孩子啊?”
这话说的……
她尴尬地抬头:“我就算想要,身体也不允许啊。”
“那你跟贺兰弋在一起时也吃药吗?”
他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也不知道问这些有什么用,但是很想知道,在她心里,他和贺兰弋谁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