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今晚沈将军不是要设宴款待宾朋吗?本王也在受邀之列,正好本王有大礼相送,还请二小姐不要嫌弃。”
谁稀罕你送礼,不来也行。
她翻了个白眼,顺从的行礼:“是,多谢殿下包容。”
谁料她白眼翻得太利索,李壑陵当即叫住了她。
“二小姐,本王有个事想问问二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联想到上次他诈她说出身份,沈雪环一下长了八百个心眼。
“王爷有什么就在这说吧。”
李壑陵皱眉,她这是第二次遇见敢直接拒绝他的人,更重要的是太子在,话不好当面说。
“本王数到三,不过来后果自负。”
他没多说一句,站在原地开始数数。
沈雪环当然不吃他这一套,可沈月瑢和任银霜害怕,纷纷给她使眼色。
谢飞音和那两个世家女子在幸灾乐祸,巴不得看她出丑。
“二。”
“一。”
话音刚落,沈雪环紧走两步朝他过去,跟着他往旁边去了一段距离。
直到确定太子他们听不着,李壑陵才回过头,冷冷的注视着她。
“你之前跟庄毅说,在官道上捡到的那个女人往哪去了?”
“我没跟庄——”
话说一半,沈雪环转了转眼珠,他这话分明又是个陷阱。
“我没跟他说清楚吗?是往西去了,她自己非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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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壑陵不为所动,伸手指了指周围的难民。
“西面水灾,道路不通,她若真去了,应该跟着流民来到这里,可这里没有,你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又来了,又来了。
沈雪环耐着性子装娇弱,轻声道:“那臣女就不知道了,按理说,若她还活着,是该在这些难民里才对。”
“难道,她已经……”说着,她佯装害怕倒抽了一口气,“完了,那臣女放任她离开,岂不是造了杀孽?!”
此言一出,李壑陵刹那抓住她手腕,声音像凶兽般低沉:“你确实难辞其咎,最好祈祷她还活着,不然,你就跟她一起死。”
说完,他甩袖离开了,从太子身边过去也没停下。
太子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似是无声的询问,又看了沈月瑢一眼,欲言又止,只好跟着离开了。
“恭送殿下。”
沈月瑢松了一口气,拉着妹妹认真问道:“岘王都跟你说了什么?”
任银霜深知李壑陵脾气,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宽慰她道:“不管说什么都别往心里去,新夫妻俩哪有不吵架的?以后磨合好了自然就举案齐眉了。”
沈雪环颔首:“让伯母担心了,王爷只是询问了一下病情,并无他意。”
“呀?这可不见得是好事。”
她刚说完,谢飞音轻蹙眉头,忧心忡忡走了上来。
“殿下这么问,不会是害怕妹妹的病会传染吧?”
此言一出,乔谢二人齐齐后退一步,她们怎么没想过,慎二小姐的病多年不好,可能会传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