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护卫,您可别再说喽!”雪嫣跺跺脚,凑近他耳畔,“您没见主子铁青了脸吗?”
“我是说错了什么?”
嘚,刚明白。
岂止是说错!某些隐秘心知肚明即可,偏要逞口头之快当面指明,简直是狠狠践踏国公府的脸面。
头顶她们自求多福的眼光,夜哲咕哝道:“事明明都做了还怕别人讲,忒古怪哩。”
古籍上言白泽达于万物之情,善解人意,依楚黛冷眼旁观,却觉古籍记载的并不尽然,至少跟前这只白泽明显有根筋断掉且傻到冒泡。
讪讪地摸了摸面皮,夜哲瞄着她不辨喜怒的神情,有点心虚。
未几,只见人拂袖离去,“回琼琚斋。”
冰嫣正欲紧随,孰料被夜哲拽至树旁,一脸莫名地拂开他的爪子,肃容问:“敢问夜护卫有何贵干。”
“她会不会事后找我麻烦?”身为白泽族少主,夜哲难得显出忐忑的一面,使冰嫣啧啧称奇刚想开口回答,又听他急声道:“会不会不给饭吃?用断口粮的方法惩戒?”
冰嫣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复杂,“夜护卫且珍重,婢子有事先行一步……”
“喂,你别走!”瞅着冰嫣脚底抹油,夜哲揪着一丛绿叶不断撕扯,长吁短叹:“女人心海底针,真是难以捉摸。”闷闷不乐地丢掉撕得稀巴烂的叶子,他愈想愈觉害怕,万一楚黛憋着股火无处撒,气怒之下要把自己赶出府怎么办?
他打了个寒噤,像瞬间开窍,撸起袖子箭步冲回琼琚斋,绝不能被赶出国公府,赶紧认错求原谅乖顺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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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讨好
琼琚斋中,负责扫洒的使女手握扫帚,扶了扶僵硬的腰肢,骤觉眼睛一花,一阵风刮过面前使得裙袂荡了几荡,瞪着斜刺里冲出的残影将要同长廊上的一队使女相撞,不禁骇了一跳。
那残影脚下生风般翻至廊下,及时免去一场灾祸。
望向长廊上犹自战战兢兢的一队使女,扫洒使女吁出一口气,垂目间陡惊。
原本拾掇到一堆的杂草叶子现今飞得四处皆是,欲哭无泪之下只能带着委屈麻利地收拾,免得让管事斥骂。
自进琼琚斋后,观满庭奴仆衣袂飘飘各自忙碌,楚黛嘴角扬笑,眉梢眼角洋溢着喜色,仿佛极致愉悦般纤手一挥,拔高音量对雪嫣吩咐道:“今儿人逢喜事,琼琚斋上下奴仆皆多加两个月月钱,晚些时候让小厨房多添几道菜肴给众人享用。”
闻言,近旁的粗使使女欣悦不已,朝主子款款道谢,退下之后忙不迭去和其他人分享好消息。
不出半炷香时辰,琼琚斋的众奴仆均已知晓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