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能弥补以前犯下的错,我只是一个女奴,世子是个身份高贵的人,若是和我呆在一起,被人看到了,只怕会说些闲话,也怕毁了世子的名誉。”
龙诀到底想干嘛,她不清楚,不过若是在同他有拉扯,只怕会越陷越深而已,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不再提那便再好不过了。
两人站得极近,龙诀稍一低头,阿宁微微露出的锁骨映入眼帘,龙诀背着手,随意地将目光游离别处。
阿宁低着头,不敢应承,当年她抛弃了世子,料到总有一日龙诀会报复,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她才进京不久,若非有人透露,龙诀不会这么快得知。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真正到来的时候她还是没来由的害怕与恐惧。
阿宁不知道,她这一低头,领口顺着低了下去,露出微微红润的肌肤,这一幕都看在龙诀眼里,他喉头微紧,再细细打量阿宁时,却发现五年的光景,她的容貌也长开了,身上有一种吸引人的韵味。
“要不用你来弥补。”不知何时龙诀已经靠近,单手搂着阿宁的腰,不断撩拨。
“不!”阿宁反射性想挣扎。龙诀反而搂得更紧,一把将阿宁拉入怀里,低声怒道:“你紧张什么,又不是没做过。”
阿宁一愣,往事浮现在眼前,要是她当年不离开的话,现在她已经是龙诀的妻子了吧。
龙诀的手在她身上游离,这一切似乎在提醒阿宁,当年的事是发生过的,也不知被什么迷了心窍,阿宁意外的没有排斥,身子好像很适应这般,她闭上了眼睛,任由龙诀撩拨。
情意达到最高点的时候,龙诀突然放开了阿宁,转身盛怒,“你现在就是这么随便的么,无论是谁这般对你,你都会顺从的是么。”
龙诀一抽身而退,阿宁便猛地惊醒,暗自骂道自己是傻了不成,刚刚居然会做这样的事,鬼迷心窍了还是对龙诀的感觉一直没变,他们已经结束了,她不能再惹上这个人了。
“回答我,若今日这个人是户部尚书石崇,你也不会推开的是么,又或者是辛家二公子,说不定再过几日又会有更多的男人。”龙诀冷笑。
真是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勾搭这么多人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阿宁悄悄抬了头,心道他该不会是为此生气了吧。
思及此她似笑非笑认真道:“阿宁发誓,目前为止勾搭过的只有一人。”
糟了,说错话了,戳到世子爷的痛处了。当年要不是她勾搭,也不会有甩了他这件事,害得他被京中人耻笑,完了完了。
“哼。”
见龙诀突然抬手,阿宁以为他要出手打人,不禁闭上了眼睛,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龙诀只摸了摸她的头,阿宁大气都不敢出,半晌才敢睁开眼睛,环视一圈,龙诀已不见人影。
心中松了一口长气,侥幸地摸了摸头,还好他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这是什么?
她摸到一个像发簪的东西,从头上拿了下来,一根紫色的玉簪紧紧地躺在手里。
--------------------
为官
龙诀的出现让她彻夜难眠,翻来覆去,有种想当夜跑路的冲动。
直至听到了更夫打更的声音,这才发觉已经五更天了,合眼一夜,脑中却万分清醒。
迷迷糊糊过了几日,龙诀再也没有来过,这才怀疑那夜发生的事情是否真实,那夜的恐惧万分真实,龙诀定然来过。
况且有那支紫玉簪为证,和紫玉珠手链是同一块玉所制,不该是假。龙诀之所以没有再出现也许是已经原谅她了也说不定。
又过了几日,龙诀依旧没有再出现,阿宁悬着的心沉了下来。
倒是柳府好事将近,朝廷的委任已经发了下来,等过几日柳明源便可上任清吏司之职。于是当晚柳府设宴,请来了许多平日里的好友,辛二公子自然是当仁不让,请帖还没送上辛府便率先到了柳家。
柳明源急忙出去迎接,摇头直叹辛二公子这急性子和辛大公子倒不像亲兄弟。话还没说完,抬眼便看到不远处的两个硕长身影。
正是京中最近风头最盛的三皇子龙钰殿下和辛大公子辛言。
辛冉不怒反笑,依旧是那张寡淡脸,一举一动却让无数少女心动,他一手摇着扇子,另一手提着一串硕大的枇杷,兴匆匆地拉着阿宁往后院走去。
阿宁为难地看了看柳公子的方向,得了他的允许这才肯随辛冉离开。刚走阿宁便舒了一口气,倒不是她不愿面对龙钰殿下,只是当下这样的情形,她的自卑心作祟。
“阿宁,快坐下,今日这枇杷可是圣上赏赐给我大哥的,倒是便宜了咱俩。”
阿宁看了一眼,枇杷果真比普通的大上几倍,皮也比一般的黄,看得让人流馋,半晌收回目光,道:“还请辛二公子恕罪,今日柳府设宴,人多事忙,阿宁怕是不能陪公子一饱口福了。”
辛冉一愣,随即笑道:“无碍,这个你拿着,下次再一起品尝。”
“这是圣上赏赐的,阿宁又怎好拿着。”阿宁欲要拒绝,辛冉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她手上,随即摇摇扇子离开了。
阿宁苦笑,只好提着枇杷回了房里。再次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辛大公子和龙钰殿下,两人边走边谈些什么。
这几年龙钰殿下到底经历了什么,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迅速成为太子候选,而且还同辛家走得如此的近,她不愿怀疑龙钰,虽然他待谁都冷冰冰的,可其实他心底是善良的,正因如此阿宁愿意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