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聿脸色变了变,又讨好的跟扶摇说,
“我去每一个地方,都给你带了礼物。”
燕扶苏隔开裴知聿,挡在扶摇眼前,从袖间抽出一张纸,
“摇儿,我寻到你在巴城做的记号了。”
他徐徐展开纸,上面誊抄着“kunzhou”。
裴知聿凑头过来,开始奚落燕扶苏,
“这明明是摇摇留给我的暗号。你看得懂吗?”
萧景安闭着眼睛,一句一句打在心上,只感觉到心被痛搅成泥。
原来她一路都在留痕迹,引着人找来。
无论他做多少事,再如何妥协,她仍不愿留在他身旁。
他忽就胸腔一痛,喉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扶摇见状拨开面前两人,去扶萧景安,怕他气死了。
她一边抚他的后背,一边关切道,
“怎么还吐血了?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她去把了把他的脉搏,脉象有些凌乱。
萧景安面色苍白,唇角还有血印,他抓紧扶摇,艰难的问,
“你真的不要我了?”
扶摇心软,此时又有些为难。
燕扶苏皱上眉头,开始给裴知聿使眼色。
裴知聿白了他一眼,但还是上前,去轻声劝,
“摇摇,他这是使苦肉计骗你同情。你看,谁也没碰他,他就自己吐血。。。。。。”
他又去扯扶摇的衣袖,“摇摇,别管他了,咱们走吧,他死不了的。”
萧景安也抓紧扶摇的手,面色痛苦,眸里全是哀求。
扶摇心头一酸,摸了摸萧景安的脸,扭头问燕扶苏,
“如今还是我说了算吗?”
燕扶苏点头,“自是摇儿说了算。”
扶摇清清嗓子宣布,“谢安已死。眼前这人是明王萧长陵之孙萧景安。先皇太祖曾封他父亲为荣乐公,世袭罔替。”
“可惜却遭逆贼赵贤忠灭门。今日,朕为抚恤,晋封其为长宁王,驻守福州,清剿余孽,保一方安宁。”
萧景安痛心望着扶摇,
她竟然还信燕扶苏的鬼话?
燕扶苏明明知道她是假的……
裴知聿踢了踢萧景安,“你还不接旨?陛下又一次护了你,别再恩将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