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扶苏盯着这锁许久,有些不敢打开,怕摇儿生气。
案上还有一只密封的鼓鼓囊囊的信封,他觊觎了很久,也不敢贸然打开,怕摇儿生气。
这屋里的每一件东西,他都不大敢挪动,怕摇儿回来了不高兴。
她脾气大,性子差,多疑,气了还不好哄。
他叹口气,爬到床上去睁着眼睡觉。
不晓得裴知聿在做什么?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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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皇殿里
百官逢七入临,哭满七七四十九日之时,
大行皇帝终于可以送去皇陵了。
文武百官都身着斩衰,一脸肃穆。
燕扶苏玄冕素服,神情凝重。
沈影风又开始扶着灵棺哭嚎,大家都已见怪不怪了。
裴知聿紧紧跟着他,怕他哭过头了寻短见。
沈阁老肃着脸,他的老脸最近已让这亲孙丢得干干净净。
这命憋的歹头鲁夫整日在寿皇殿里哭嚎,已撞了玉棺十几回。
如今都还得专门派几名高手跟着他,防止他哪一会儿脑子一轴,又去撞棺。
好歹送到皇陵,行虞礼,献帛、献酒,安神、奉慰,诸多繁礼后,才送入地宫。
沈影风果然哭嚎着就要跟进去殉葬。
沈阁老气得胡子直抖。
这命憋的亲孙武功高强,横冲直撞,也亏得是他最近伤心过度,浑身散力,否则,几名高手还真按不住他。
最后没办法,只好一手刀打晕了,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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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结束后,
燕扶苏坐在含章殿里,心不在焉的翻着奏折,心里却在琢磨,不知谢安将人骗到何处?
福州?
他摇摇头,谢安不会如此蠢。
此时,小庆站在门口,似有事要奏。
燕扶苏瞥他一眼,问道,“你有何事?”
小庆进来,欲言又止。
燕扶苏道,“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