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话含在嘴里,又训斥不出了。
萧景澜却上来紧紧把她抱进怀里,一身松柏淡香,怀抱炽热,声音微微发抖,
“我好想陛下,沧州至盛京遥遥千里,我每见到一朵云,一只鸟,都会央求它告诉陛下,我想陛下。”
“见不到陛下,每一日都如寒冬不散,只有向陛下而来,才一路生出艳阳和欢喜。”
燕扶苏眸色一沉,指骨蜷紧,强忍下想把这厮团一团,再扔出去的冲动。
萧景澜如一个纯澈欢喜的少年,眼角微弯,眸光始终温柔拢着扶摇,带着雪初化晴的万分欣喜去诉说千言万语,
“我还想念陛下笑起来时,唇下的小小梨涡儿…”
扶摇疑惑的抬起头,“有吗?”
“有。”萧景澜伸手点到扶摇唇下,“在这里,要在陛下笑到十分开心的时候,仔细去看。”
萧景澜的眼眸如盛了星子一般闪亮,眼尾唇角都是笑意。
他双手还托着扶摇的腰,年轻的面容热烈而诚挚。
燕扶苏周身冷意凛然。
他上前去,不动声色将扶摇隔至身后,而后似笑非笑看着萧景安,帝王的傲然之气慢慢氲开。
他开口,嗓音清冷,暗含几许诃问,
“萧景安呢?你是替他来的?还是偷跑出来的?”
萧景澜上下打量了燕扶苏一番,不屑轻笑道,
“殿下急什么?我本来就是陛下的人,自然要先和陛下诉一诉相思。”
他又睨了燕扶苏一眼,鼻息冷淡道,
“殿下放心,先前许诺的萧氏宝藏和十万精兵都作数。”
“只不过……”
萧景澜露出白牙,笑得散漫,而又讳莫如深,
“我这嫁妆是为拥趸陛下为天下之主,并非给你燕氏。”
他扬着下巴,轻飘飘道,
“燕氏若尊陛下为帝,我萧氏自然一道奉主。但若燕氏有异心,萧氏也自会接回吾皇,再谋天下。”
燕扶苏胸腔被堵的难受,面上仍是风轻云淡冷笑,
只应了一句,“陛下并未答应你嫁入皇宫?”
萧景澜满不在乎,“先前,我已嫁过陛下了。这次来,是替长宁王再嫁一次。”
他言罢,又一脸讨好去拉扶摇的手,带着些许少年的稚气与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