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死了。
他的脖颈汩汩冒着鲜血,
双眸无神的看着金銮殿顶的图腾。
真好!
他想,
终于卸下了血肉,
给这糟糕的一生画上一个句号。
世界空寂了。
那奸宦竟然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
金銮殿上一团糟乱。
禁军参领沈影风,在金銮殿上一剑抹了谢安的脖子。
暖暖认得沈影风。
他武艺高强,曾在秋猎上拔得头筹。
又因相貌出众,暖暖亲口封了他做禁军参领。
却未想到竟是引狼入室?
暖暖后退了几步,小腿抵着龙椅。
她沉着脸,面向眼前逼宫的众人。
她心中惶恐,但仍力求拿出暴君的气势,
“尔等,竟是要谋反篡位吗?”
沈影风染血的长剑指着她,
“妖女,你并非燕氏血脉。刚才赵太后已说得足够清楚了。你是那阉贼从宫外抱来的。”
“阉贼业已认罪,当年是他勾结妖道,害死先帝。”
暖暖心里生出几分胆怯,她此时身边并无倚仗。
群臣将她逼至龙椅处,口口声声要拥立首辅沈晏清为帝。
可笑,他们还给他寻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说他是五皇子燕扶苏死而复生。
荒唐~!
燕氏的皇嗣们,早已死透多年了。
她寒凉的眸光看向沈晏清。
他如往日般温润清俊,一双眸子仿似清冷,却透出可笑的虚伪。
伪君子罢了!
再道貌岸然,背地里也不过是个无耻之徒。
暖暖不甘心,她倨傲冷眼,呵斥群臣,
“尔等不过是想谋朝篡位,又何必如此冠冕堂皇?朕乃是先帝亲封的大曜仁帝。也能容得尔等造次?”
她指着沈晏清,对着众臣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是沈家的长子,如今在金銮殿帮他杀人篡位的是他族弟。你们这些蠢货,说他是皇子?如此睁眼说瞎话,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她一一指过面前这些朝臣,眸间喷火,
“朕不过平日里多说了你们几句,你们竟敢欺君罔上,谋逆弑君?”
沈影风冷笑道,“妖女,你残暴无道、又大势已去,还是乖乖引颈就戮,认罪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