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当时是宁安市邮电局的一名职工,现在说起来也就是个送快递的,但绝对属于无产阶级。我听你妈说你爸以前是老师,倒是比我父亲高大上一点。”
李新年犹豫道:“我爸倒不是没有家庭地位,实际上是他嗜酒如命,最终把自己害了。”
“嗜酒如命?”秦川哼了一声道:“说不定是借酒浇愁呢。”
李新年见老秦跑题了,急忙道:“对了,毛竹园在那几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川又点上一支烟,闭着眼睛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很难说清楚,但种种迹象表明,肯定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情。”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比如,第一件事就是离家出走二十来年的潘建臣回来了,并且成了一个道士,而且还是在开元县、吴中县、马达县乃至宁安市都大名鼎鼎纯阳先生。”
李新年惊讶道:“这么说潘建臣是自己从青龙观回来的?”
秦川迟疑道:“据我母亲的说法,那年潘凤令人意外地请了一次长假,假期为一个月,本来这是不允许的,可潘凤的背后是蒋昱博,蒋昱博的背后是蒋光明,所以领导不敢不批。”
李新年狐疑道:“潘凤请这么长时间的假去干什么?”
秦川低声道:“她倒是跟我母亲说了实话,潘凤告诉我母亲,她的一个叔叔在开元县青龙观出家,并且医术非常高明,她要去找叔叔学习医术。”
“真是求知若渴啊。”李新年嘟囔道。
秦川瞥了李新年一眼,说道:“其实我偏向于相信潘凤的话,我这个师傅虽然后来热衷于玩弄权术,但早年确实对医学知识孜孜以求,并且相当刻苦。”
李新年不解道:“既然是自己的叔叔,潘凤何必要请长假大老远跑去青龙观呢,干脆把潘建臣叫回来在家里传授好了,我听说后来纯阳先生不是经常来毛竹园和潘凤闭门商讨医术吗?”
秦川说道:“其实我妈也有这种疑问,可潘凤的解释也不是没有道理,首先她叔叔是出家人,不便外出,另外,他叔叔也不可能把青龙观的医学典籍都背在身上带回毛竹园啊。”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疑惑道:“这么说潘凤在青龙观待了一个月之后医术就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变化?”
秦川白了李新年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这不是扯淡吗?其实潘凤可不仅仅去过青龙观一次,实际上后来又去过很多次,她在道观待的时间长短不一,但不容置疑的是,那几年时间潘凤的医术确实发生了突飞猛进的变化,据她的说法就是得到了真正的家学。”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不解道:“这就是你说的那几年毛竹园发生的不同寻常之处?”
秦川反问道:“难道你觉得很正常吗?”
李新年迟疑道:“确实有点传奇,你接着说,不可能这就结束了吧?”
秦川说道:“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结束,接下来该纯阳先生,也就是潘建臣,你老丈人的所谓师傅出场了。”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里李新年心里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暗自说道:“又一场戏要开演了,这一次的导演应该就是潘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