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刁青偷偷看了马明辉一眼,内心却还是颤抖个不停。
“那是怎么受伤的?”
中年男警官见刁青不说实话,又猛然一声大喝。
马明辉不禁呵呵笑道,“警官,有什么话慢慢说,别吓人嘛!你说要是有个心脏病,被你一吓,进了医院,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别拽!一会儿我再找你算账!”
中年男警别了马明辉一眼,再次追问刁青,“快说,你们究竟是谁被打伤的?”
“没,没人打我们——我们是被野蜂给蛰了的!”
刁青偷偷地往校门里望了一眼,猛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捂着半边脸,很是别扭地回了一句。
他这话一出,身旁那些横七竖八的小青年立马点头附和道,“我们都是被一群野蜂给蛰了的!”
“你们都很会说话!”
中年男警察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用手指了指众人道,“既然你们在这里不肯说实话,那就跟我去公安局走一趟!”
“报告愈政委,校内没有发现打斗痕迹,不过我们进校时,却看到里面的墙壁上到处都被喷了大粪!”
这时,刑警队的一名队员从学校内匆匆跑出来向中年男子作了汇报。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修了一个月病假,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的公安局政委愈纯。
“报告愈政委,我刚才在巡视学校装修进度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所以恳请愈政委能帮我们学校破案!”刑警队员话音刚落,马明辉又举起一手,装模作样地向愈纯报告了此事。
刁青听得这话,内心瞬间如波涛汹涌,这家伙偷偷瞟了马明辉一眼,又在心中骂道:马勒戈壁,老子刚才有心替你打掩护,你却在这时候出卖老子!简直太不厚道了。
“你是这个学校的?”
愈纯现在是骑虎难下,只得转变语气问马明辉。
马明辉麻利地点了点头。
聂兵忽然插话道,“政委,这是我市有名的青年企业家马明辉,据说他准备在这里办一个职业技术学校,免费培训一些社会闲杂人员,同时帮他们安排工作。”
“哦——免费培训?”
愈纯很是难以置信的盯了马明辉一眼,心中的怒火似乎更加燃烧不起来了。
“呵呵,也不是纯免费的!只是前期免费而已,等他们上岗就业了,这些学费还是要从他们工资里分期扣出来的!”
马明辉笑着解释了一句。
愈纯一晃脑袋,猛然醒悟似的说道,“我接到报案是来抓聚众斗殴人员的,怎么忽然扯到这里来了!聂队长,曾队长,最近我市正在创办全国文明城市,咱们绝对不能让打群架这种败坏社会风气,危害百姓安全的事情发生啊。”
“嗯,我们一定坚决执行局里的指示。”
“打倒一切违法犯罪!”
聂兵和曾诚同时点头表态。
愈纯现在很想抓马明辉回去治罪,因为他在养病期间就听说这小子将东海搅得天翻地覆了,然而现在却恼于没有抓他的证据,只得再次厉声问刁青一伙道,“你们真是被野蜂给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