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认识一位,不过不是很熟,只能试试看了。”权佑赫拨出那个号码,名称显示“激怒不得的女记者”。
等了十几声,刚想掛掉电话,那边却接通了,那人声音很疲倦,说她是金泰希,还说手机主人已经睡著,让他明天再打,然后就掛断电话,他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结果怎样?没人接电话吗?”车太贤嘆口气,有具浮尸的名字也叫东律,不过却是别的姓氏,年纪五十好几,因赌博负债累累,还积欠了高利贷,被黑道追杀而想不开。
“她人已经睡了,是朋友代接的。”权佑赫没有提金泰希的事,毕竟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虽然声音听起来挺像,不过应该纯属巧合。
“唉,我看还是先不要报警,说不定他只是想散散心,过几天自己就回来了。”待这麼久时间,金鐘国也睏了,赶紧下结论,毕竟这麼晚了,他还想回去补眠,睡多少算多少。
“赞同,那我们就散会吧。”车太贤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也不知道是来干嘛的。
权佑赫送走他们,开始客厅的收拾工作,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看墙壁的行事历,是2004年旧的那一本,日期上写满记号,有著两个人的笔跡。
他深深嘆了口气,知道东律有些事还放不开。感情的事错综复杂,身為局外人的他,也不知该如何规劝,只希望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
“彩元,等等我,别走这麼快嘛。”崔莉莉气喘吁吁地,快步跟上前头的女孩,踏进学校前,还回头看看那个可怜的中年人,代替好友对他表示歉意。
“那个大叔烦死了,每天都来问我签约的事。”说话时,文彩元将手上名片揉成一团,顺手丢向一旁的垃圾桶,只是没进,打到边框,弹了出来,“可恶,连垃圾桶都在欺负我。”
“妳不觉得那位大叔很有诚意吗?”两人再度成為同学,崔莉莉也不知这算是幸,还是不幸,因為好友自从与前男友分手,情绪就很不稳定,有时暴躁,有时忧鬱,偏偏每次发作时,她都像小太监似的随伺在旁。
“不觉得,我现在听见艺人两个字就烦。”将纸团丢进去后,文彩元还回敬垃圾桶一脚。
“都过四个月了,妳怎麼还在……烦。”被好友双眼一瞪,崔莉莉最后一个字差点吞进肚子裡。
“我就知道,是不是妳也不喜欢我,想要丢下我一个人了。”文彩元一副快要哭的模样。
“唉唷,我的文大小姐,千万别在这时间发作……”上回她一哭就是好几个小时,今天可不行这样,因為第一堂是魔鬼老师的课,只看你的出席率与成绩,讲不得任何情面,崔莉莉连忙上前安抚。
可是这风暴来得太快,乌云刚飘过,立刻降下豪大雨,照这雨势看来,可能短时间内是停不了的,早上的几堂课可能全部要翘掉了。
“呜呜,坏蛋!浑蛋!那女人有什麼好的!”文彩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很是伤心,只是骂的人,却不是眼前的她,而是已许久没见的他。
“对,那女人狐狸精一个,有什麼好的。”三个多月来,崔莉莉也有经验了,就是附和好友的话语,直到她平復情绪為止。
“呜呜呜,浑蛋……坏蛋……明明说要对我好的,说话不算话。”文彩元抽著鼻子,呜噎地哭道。
这句话全在骂那个人,崔莉莉不敢接话,因為骂了会起反作用,好友只会哭地更加伤心。
但今天状况不太一样,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是某位陌生的男同学,还递过来一包面纸。
“诺,文彩元同学,面纸给妳,希望妳今天哭过之后,能忘掉那些不愉快,不要再為过去的人伤心难过了,我很喜欢妳。”男同学大胆的告白后,留下那包面纸,人飞快地逃走,身后是那群死党的起鬨。
文彩元抬头看著那人身影,神奇地止住了哭泣,男同学的声音与他很相像,连背影都有几分神似,引起了她的注意。
“别看了,那人不是他。”知道好友在想什麼,崔莉莉出声提醒,她也与东律说过话,声音是真的很像。
文彩元捡起面纸,包装上写著几个字:“文彩元,我喜欢妳……好喜欢妳!”
可是却没有註明名字,应该是一时间忘了,连这点也与那人很像,忙起来就会忘东忘西,想到这,她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