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文妈妈走出大门,东张西望的,直到找到一台休旅车,才露出会心一笑,然后朝那台车走过去。
“就知道你没去工厂。”文妈妈坐进副驾驶座,笑著看她结婚多年的丈夫。
“我只是在这休息一下,等这根菸抽完,就準备要走。”文爸爸死要面子,硬是掰出一个理由。
“好浓的菸味,不要再抽了,好不容易才戒掉的。”说完,她抢下菸,掐灭,不让他再继续抽。
“唉,小元一定很讨厌我这个爸爸。”文爸爸嘆口气,表情很失落。
“放心,我们女儿很懂事,不会讨厌你的。”文妈妈很少看他这副模样,关心地说道。
“希望那孩子会信守承诺。”至今,文爸爸仍反对两人交往。
“你就别烦恼这麼多了。”文妈妈忍不住想笑,只要碰到家裡两个孩子的事,他总会变得婆婆妈妈。
“笑什麼?我只是……感慨罢了。”他知道老婆又在取笑他了。
“孩子们都知道你的辛苦,我们最爱你了。”她靠著丈夫肩膀,用温柔,抚平他失落的情绪。
冬天还未过去,早在一月中的时候,李明博市长就将汉城改名為首尔。而今,首尔的一月份仍是乾燥寒冷的气候。
停车场,一台米黄色轿车停靠在那,女孩下车,用其中一支钥匙,打开洋房的门。屋内很安静,没有人声,只是一阵子没打扫,看来杂乱许多。
她脱掉外套,动手整理,从客厅厨房和浴室,忙碌了几个小时,还是没人回来。
接著,换整理男孩的房间。打开房门,摆设与她离开前,没什麼两样,她摊成大字型,躺在他的床上,这味道她很熟悉,也很怀念,是属於他的气味。
她的一些化妆品与衣物,仍保存得好好的,她一边收拾,一边回想起两人过去的点点滴滴。幸福与失落,同时在她心口摆盪著。
这半个月来,她好几次问父亲,為何不赞成他们交往。但父亲总是敷衍她,回答百篇一律,就是东律无法给予她幸福,跟著他,以后她肯定只会受苦,不然就是又提起他的艺人身分,说不赞成她与艺人交往。
為此,她也尝试询问母亲,但母亲总是随口几句,就把话题绕过去,完全不给她机会。她很无奈,找不到可以突破的缺口。
隐隐约约,她听见脚步声,有人开门,走进客厅,她以為是东律,兴奋地走出房间。
“佑赫哥……”结果,她看见的不是东律,有些失落,但还是出声与对方问候。
“彩元,妳怎麼会在这?”权佑赫很惊讶,也很开心,难怪一进门,就觉得屋内乾净许多。
“我来找东律的,他人呢?怎麼没跟你一起回来?”她有许多话,想对那个人说。
“他进录音室好一阵子了,不知哪来的灵感,突然说要写歌。”遇上这个艺人,权佑赫也很闷,因為这种非常时期,他不明白对方怎能定下心来写歌。而且不只是东律,乐团其他几个人,也陆续进了那里头。
“他的伤势还好吧?”没见到他的人,女孩总是无法心安。
“伤口做过处理了,只是医院他说什麼也不去。”说到这,权佑赫就来气,因為想起了那名女记者,还有李智贤,不过考虑到眼前两人的情况,他还是没将此事说出口。
“嗯,他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在全州住院时,也是这样,醒来就立刻办出院。”她露出一脸苦笑,说道。
“我等会要回公司,要一起过来吗?”权佑赫轻轻嘆了口气,他很喜欢彩元这个女孩,不知道这次事件过后,这两个人有没有机会復合。
“不了,我就在这等他……”公司那边一定还有记者候著,她不想让事情再起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