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扶着额头,看了看杨玄感,向白鹭子问道:“实在不行,便让人去求情,反正陛下也怀疑公主是被人栽赃的。公主以往送出去那么多的美人财宝,现在用正是时候。”
白鹭子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没想到,但公主命令我不许找人求情,还要把想求情的人都劝回去。”
肖元元不解,叫道:“为什么呀!之前的钱都白花了?”
白鹭子无奈道:“公主说,此事关联甚大,若是有人求情,只怕那人会受牵联。”
肖元元翻了个白眼,“受牵连?这个时候了,公主还要替别人着想,你信么?反正我不信。”
就算乐平公主菩萨心肠,自己死了便死了,不想牵连别人,可还有宇文娥英呢?乐平公主怎么可能因为怕牵联别人,而放弃整个公主府呢?
“谁管你信不信,公主有命,我自当遵命就是。”白鹭子道。
肖元元看着白鹭子,眸色暗了下来。从乐平公主的态度来看,目前事情并没有发展道不可收拾的地步,甚至乐平公主自己有另外的打算。肖元元无论回不回京,都不影响最后的结果。
“现在怎么办?只有等么?”肖元元问。
白鹭子道:“眼下只有等,”
肖元元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能等。”
“为何?”白鹭子问。
“我怀疑陛下会趁这次这个机会,杀了公主。”肖元元对杨坚那个渣爹一点好感都没有。
白鹭子与杨玄感皆是一惊,杨玄感急道:“元元慎言。”
肖元元冷声道:“公主即是杨家女,也是宇文妇,宇文一族只有郡主这一脉了!”除了宇文娥英,便是真正的一了百了。
“之前因为皇后爱女心切,才保住了乐平公主和宇文娥英,现下皇后遭难,没有人再能护得住公主了。”肖元元叹息道。
所谓的虎毒不食子,大约讲得是母老虎吧。
白鹭子越想心中越慌,道:“那……该如何?”
肖元元问,“当下皇后娘娘情况如何?”
杨玄感回道:“我听家父说,如今天后余毒未清,仍旧口不能言,时常昏睡,无法彻底清醒。”
肖元元想了想,道:“那便不能指望皇后求情了,而线索已断,我们也没有办法找到幕后真凶,如今只能退而求其次。”
“怎么退?”白鹭子问。
肖元元道:“不要想着去找幕后真凶,我们只要证明公主是冤枉的,就行了?”
“如何证明?”白鹭子又问。
肖元元道:“指向公主一共有三条证据:第一,公主不在场。这一条根本不能称之为证据,只是恰巧而已。
酒是公主送的。但是,毒却不是公主下的。因为已经查到了是宫女下的毒,这一条,也不能算确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