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不信,又问了一遍,道:“这难道不是你做的么?”
吴太医道:“臣与县主二八分利,呃——臣只占二成,若是臣做出来的,岂会只占二成利呢?”
杨坚问道:“那你知道这药膏的配方么?”
吴太医想了想,道:“县主说这膏原名护手霜,之所以能治冻疮,正是因为臣加了一味药材,臣可以把这味药材写给陛下。”
杨坚呼出一口气来,道:“不用了,那药材朕早就问过巢元方了。”
吴太医问道:“陛下是想知道这膏体的配方?可是县主曾经说过,这膏体的配方即便别人知道,也造不出来。”
杨坚一顿,目光看到一旁的何稠,不由得点了点头,这话他也相信。
早在几日之前,他就把玫瑰精油交于何稠,命他仿制出这精油来。
可谁知何稠拿回去找了众人研制了好几天,刚刚向杨坚禀报,这精油他是当真造不出来。
尽管杨坚告诉何稠,这玫瑰精油是蔷薇花所制,可何稠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出来,如何把一朵千娇百媚的蔷薇花,变成眼前这瓶似油非油,似水非水,晶莹剔透的玫瑰精油。
吴太医看了看殿中的众人,除了杨坚,分别是少府监的李春、将作监的宇文恺、御造监的何稠,太医署的署正巢元方、以及民部尚书(唐时改为户部,管财政)苏威。
看了这殿中人的配置,吴太医略略想了一番,便明白了杨坚的用意。
将作监和少府监除了供应皇家日常所用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供应军需。
今冬大寒,就连京中不常出门的人家,也有冻手冻脸的情况,更遑论边军将士了。
仔细想想,突厥、回鹘、吐蕃、鲜卑、羌胡、还有高句丽,哪个不是苦寒之地,那些戍边的将士很有可能在受冻伤之苦。
吴太医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想到自己手一旦冻伤了,他连药箱都拿不稳,更何况是刀枪马缰呢!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今年居然这么冷。
杨坚之所以叫了民部尚书过来,就是提前算过了,若是正常购买冻伤膏的话,那就是一批巨款了。
吴太医抬起头来,道:“那冻伤膏效用虽好,制作却是不易,但也有便易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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