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太监领命而去。
杨坚想了想,怕是这话难以让众臣信服,便又道:“太子——”
太子连忙上前:“在。”
“南郊之事未完,你先回朝上,与众朝臣协商细则,待朕回去再来禀报。”杨坚道。
如今弘圣宫的景象太子全然看在眼内,回朝之后必会被众臣询问,也刚好解了他们心中的疑虑。
“是。”太子听完,便马上退了出去。
杨坚转过身来,看着一众的宫婢,怒道:“你们是怎么伺候公主的?公主饮酒没有节制也不好好劝诫,要你们有何用?”
众宫婢吓得连忙跪下,纷纷喊道:“奴婢知罪,陛下恕罪!”
白鹭子守在乐平公主床前,连头都没有回。乐平公主酗酒的事,她一早就禀告了独孤皇后,事情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跟杨坚和独孤皇后的纵容脱不了关系。甚至,他们要负最大的责任。
杨坚缓了缓,道:“罢了,丽华身边不能少了宫婢伺候,来了生人丽华也会不习惯,暂且饶你们一命。从今以后,谁也不许再让公主饮酒!”
“奴婢遵命。”众宫婢齐声应道。
白鹭子回过头来,向杨坚拜道:“陛下,我等身为奴婢,公主若是执意要喝,想拦也拦不住啊!”
杨坚沉吟了一下,道:“朕会下旨,不许膳房送酒到弘圣宫来,公主自己下令,也不行!”想了想又道:“弘圣宫是有私酒的,把弘圣宫酒全都搬到千秋殿去。她若还是想喝,便让皇后骂她!”
独孤皇后在一旁正抹着泪,听到此抬起头来,道:“搬我那里做什么,那些个害人的东西,直接倒到太液池里去。”
白鹭子一惊,那酒是肖元元留下的,若是乐平公主醒来,听说酒被倒进了湖里,不知会闹出什么来。连忙拜道:“不能倒。”
独孤皇后一愣,疑道:“为何不能倒!”
白鹭子脑子急转,顿了顿又拜道:“皇后娘娘,公主乃是心病,想喝酒时需要有人劝解才好。
皇后娘娘若是把酒搬到了千秋殿,公主想喝酒自然会去找皇后娘娘,届时娘娘刚好可以劝解公主。
若把酒倒了太液池,公主以后想喝酒时,便不会找皇后娘娘了。如此一来,公主的心病何时能好?”
独孤皇后点了点头,道:“也是有理!”
独孤皇后看向杨坚,道:“那快把酒搬到孤那里去吧!”
杨坚搂住独孤皇后,道:“莫太担心了,丽华心中不痛快,朕便召些戏子伶人入宫,总能让丽华高兴起来的。”
独孤皇后点了点头,二人又在弘圣宫内待了一会儿,见乐平公主迟迟不醒,待药熬好又喂了药,这二人才相携而去。
白鹭子守在床前等了半天,才见乐平公主悠悠转醒。
“公主——”白鹭子担忧地叫道。
乐平公主看了外面,问道:“他们都走了?”
白鹭子一愣,问道:“公主怎知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