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便罢了,滕王,是父亲如今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弟弟了,母亲即便再怀疑,也不能将这件事挑明了去查。”乐平公主无奈道。
“除非,有了确定的证据!”白鹭子道。
乐平公主没了胃口,道:“谈何容易!”
白鹭子有些犹豫,道:“公主,要不去问问肖元元!”
“问她做什么?”乐平公主没好气道。
“肖元元有时会想一些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白鹭子小心翼翼道。
“昨日的事我都听说了,她帮了你的忙,你便想着为她说话,是么?”乐平公主问道。
白鹭子眼中的光黯了下去,回道:“不是。”
乐平公主想了想,不由得失笑道:“本宫记得她入府之时,你对她戒备极深。如今你却如此相信她,处处维护,甚至于纵容她做一些连你自己都无法认同的事情。比如她责打奴婢,打至半死,还丢到了庄子上,你连拦都没有拦一下!本宫不知,你做事何时如此严酷?”
白鹭子分辨道:“不止如此,昨日肖元元还将五十多名新婢晒在太阳底下,晕倒了好几个。可是奴婢纵容肖元元,不是因为肖元元帮我整治新人,而是因为公主你在意她!”
乐平公主一怔。
白鹭子接着道:“公主,自上次肖元元从回宫回来以后,一次都没有召见过肖元元,是因为公主一直在气头上,从不曾消过气。可是若是不在意,公主为何会气这么久呢?”
乐平公主垂头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白鹭子又道:“如今郡主大婚在即,又逢皇后娘娘与滕王妃之间的事故,倘若公主再与肖元元离心,奴婢都替公主觉得累!若是奴婢遇到这三件事,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乐平公主低头良久,终是问了一句:“肖元元她怎么样了?”
“公主觉得呢?”白鹭子反问道。
乐平公主嘲道:“她就是个没有良心的,本宫见她与娥英在一起,还挺好的!”
“公主说好,便好吧!”白鹭子道:“她跟奴婢说来到公主府一年以来,什么乖巧懂事,百依百顺都是装的,不过是为了求生,委屈求全罢了!”
乐平公主抬起头来,“她是这般说的?”
“是。”
“她为何要这般说?”乐平公主接着问道。
白鹭子道:“她说,她装不下去了!昨日那狠决的样子,便是她原来的样子。”
若不是身心俱疲,怎么会装不下去呢!
“她装不下去?”乐平公主气得点了点头,“装不下去了,她又能如何?”
“她说,她不开酒庄了,酒楼也不开了!奴婢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心里却安定不下来!”白鹭子目光看着乐平公主,眼神中带询问,为何不开了,不开了又如何呢?
“你说什么?她不开酒庄了?”乐平公主急问道:“酒楼也不开了?”
白鹭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