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静观其变,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
自有人过去把灯打开了。
程悦才看清楚,门口除了罗芳之外还有几个人影。
“这是什么?!”罗芳质问道,她拧着刘娟的手腕“咯咯”作响,疼得对方脸色煞白。
刘娟答不上来,她怕极了,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罗芳为什么会来得那么快!?
畏惧间,刘娟手一抖,瓶子里的液体从瓶口漾出几滴掉落在地。
水泥的地板发出“滋滋”的声音,伴随着白色的烟雾和泡泡涌动,顷刻间一股恶臭弥漫整个屋子。
难以想象要是这一瓶东西泼在程悦脸上,毁容都是轻的。
“刘娟,你想害死程悦?!”
不等宿舍里其他面露骇然的人反应过来,罗芳给刘娟定了罪。
刘娟也吓了一跳,傻楞楞站在那半天回不过神来,连罗芳指责她杀人的时候,她也没给自己辩解。
她只想毁容,不想要人命啊。
动手之前,她也不知道这玩意这么厉害!
“把刘娟拉下去,还有…”罗芳指挥身后的人过来把刘娟带走,她则将那瓶害人的东西重新盖好,“这瓶东西怎么来的,让她交代清楚!”
“是!”罗芳的手下硬生生拽着没回神的刘娟走了。
见大局已定,罗芳用警告的眼神环视宿舍内其他人。
“今晚的事,我一早便会告诉行哥让他来裁定刘娟的下场,你们有什么要说的最好在此之前交代清楚,否则我可保不了你们!”
“好的芳姐…”其他人回答得稀稀拉拉,俨然心不在焉的模样。
当然,不包括程悦。
她是受害人,就算把一宿舍的人全拉出去吃花生米也轮不到她头上。
罗芳在她这里“怀柔”到极致。
“你受惊了。”她站在床边,拉着程悦的手细心安慰。
罗芳的手干燥温暖,但程悦却感觉自己的手更像是被一只狼叼在嘴里。
只要对方愿意,随时能将她一寸寸血肉吞噬殆尽。
程悦眼中带着泪光,声音娇娇弱弱的,“谢谢芳姐,还好有你在…”
然后十分没安全感地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借着拢被子的动作,程悦顺道把手抽了回来。
如果说苏尔晴是名面上的不好招惹,那罗芳便是暗夜中徘徊的鬣狗。
她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咬断猎物的喉咙。
不说旁的,罗芳来的时间太凑巧了。
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都没办法抓到刘娟的犯罪现场并防止程悦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