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她停下手中动作,迅速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对准房门。
“谁?”
“莎拉,是我。”
许诺诺甜美的声音传入耳中,莎拉轻舒了一口气,将手枪收好,起身去给许诺诺开门。
“来了。”
一夜不见,许诺诺又变了些,那张脸蛋依旧漂亮却没有神气,少了股青涩的稚嫩。
脖颈间全都是难以遮掩的红痕和咬痕,不用想,莎拉也能猜出牧宁池在床上是个什么样的德行。
他和斯贝利一样都是变态!
莎拉牵着许诺诺柔软无力的小手进门,并将房门重新锁上。
两人来到床榻边坐下。
莎拉心疼许诺诺,本想出言安慰一番,又怕戳中她的痛处而选择了作罢。
最后率先开口的是许诺诺。
她努力整理好思绪,略带慌乱却有条不紊地把他们在客厅的分析和探讨商议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莎拉并没有太惊讶,她早就知道自己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她这一生就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像一个笑话。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了许久,莎拉才终于开了口。她没有和许诺诺商讨应对方案,而是郑重其事地给了许诺诺一个承诺。
“许诺诺,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人活着只有一辈子,这辈子生也好,死也好,幸福也好,困苦也罢,都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你得自由快乐的活着。”
“莎拉……”许诺诺眸色微颤了颤,一时有些哽咽,没能说出话来。
又沉默几秒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莎拉松开许诺诺的手,辗转到衣柜。
开门后从她那精致小巧的银色包包里拿出一个药片板,抬手扔给许诺诺,并贴心地给她接了杯水。
“把药吃了。”
许诺诺低头看了眼,整板药片只有一颗药,没有药盒也没有说明。
“这是?”
“避孕药。”
闻言,许诺诺眼瞳一亮,接过莎拉手里的水,毫不犹豫地将药片吞了下去。
她和莎拉,不像是希格顿家族的客人,倒更像沃尔和牧宁池交易时,用来威胁牧宁池的筹码。
男人在这里不限自由,可她们却踏不出城堡半步。
所以许诺诺从早上起就在为这件事发愁,思索着该怎么和牧宁池开口要避孕药,他才不会生气。
却没想到莎拉这里就有。
许诺诺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转身扑进了莎拉怀里,两缕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终究还是没能压抑住心底的情绪,抱着莎拉失声痛哭。
“莎拉,谢谢你……”
“不客气,”莎拉拍了拍许诺诺的脊背想要安抚她,声线却有些发颤,“不过是举手之劳,这种药……我有很多。”
滴滴滴——
莎拉的手机响起,盖过了许诺诺的低声抽泣。
许诺诺十分知趣地松开莎拉起身,并拭去脸上的泪痕,乖乖坐在床边等着。
莎拉沉着眸子将手机短信阅读一遍后快速删除,抬眸望向许诺诺。
“红毛会来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