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典柘(zhè)慌忙从城楼里走了出来。忽然!!一个黑影砸入了城楼里,紧接着一声巨响。轰城楼冲出滚滚的黑烟,强大的冲击波夹杂着木屑和铁片飞了出来。乙典柘扭头一看,一脸的庆幸。自己要不提前出来,现在已经没了。“魏国用的这是什么东西??”乙典柘暗道,神情十分的沉重。他是知道魏国有火炮这种大杀器的。但据他所知,火炮发射的炮弹并没有这个威力。这时,有女真士卒慌忙跑过来说道:“魏军上墙了。”这句话让乙典柘大惊失色。这才多久,魏军就上城了。“快带人拦住他们??”乙典柘怒吼道。女真士卒愤然道:“齐人士兵都跑了!!”这话让乙典柘气得吐血。鄯阳城中,女真士卒只有两千不到,其他都是原来的齐国士卒。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跑了。“大人,走吧!!”乙典柘的副将这个时候托住他的手说道。他十分不甘,但也没有办法,齐人不帮忙,光凭他剩下不到千人根本独木难支。“撤退!!”随后女真人撤退。朔州治所鄯阳城就这样被魏军拿下。拿下鄯阳城后。岳骁立即召集将领议事。他看向秦游,说道:“秦游,你是随军文书,你立即写战报送回汴梁。”秦游苦着脸说道:“回禀将军,卑职书法还欠些火候,这事不如让监军去做吧,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儿?”岳鹏没好气道:“你那叫还欠些火候,我的还不得成了登峰造极。”“滚蛋!!”秦游踢了岳鹏屁股一脚。孙传值看二人嬉戏打闹,板着脸说道:“秦大人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没有什么事!!”秦游也不惯着他,反问道:“那你有什么事?”“我”孙传值正想反驳,却找不到话说。因为他真的一点事没有。上阵杀敌用不上他,将士伙食他管不来,协调物资有秦游。而他每每都只能在背后干看着,根本找不到事做。岳骁见状,和蔼地笑道:“那便有劳孙监军将近日的战况都向朝廷禀报。”孙传值只能拱手答应。随后岳骁看着项季和文杰,说道:“明日你们二人各自领三千兵马进攻朔州的马邑和应州的河阴,我带余下兵马直进应城。你们拿下这两个地方后立即同我汇合攻打应城。”项季和文杰抱拳答应,“诺!”随即他的眉头一蹙,看着其他人说道:“鄯阳必须有人驻守等候朝廷派人过来,你们谁愿意留下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孙传值。孙传值的脸一下就绿了,他不悦道:“下官从未带过兵,如何驻守此地。”岳鹏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不是读过兵法吗?就守个城而已,有什么不懂的。”孙传值恼羞成怒,他是熟读兵法,未到战场前他觉得自己一定能行,但上了战场后,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就连岳鹏阴阳自己,他也懒得反驳。岳骁见状,直接点了一人领一千人留下。让孙传值留下守城,他不敢赌。在这个人身上,他看不出来能有什么地方可和秦游相比的。翌日。清晨起了大雾,并伴有毛毛细雨。这样的天气新军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岳骁还是忍不住找到秦游问道:“秦游,火药在这个天气没事吧!!”火药受潮后就用不了,这是秦游一直在说的问题。所以他很担心火药受潮。秦游笑道:“将军放心,火药采用的是油纸包裹,只要没有破损的地方就算下大雨也没事!!”岳骁颔首,看着泥泞的路,无奈道:“要是下雨天路能一直保持干爽就好了,这样咱们行军也快些。”秦游沉默,因为带着火炮,这种重量级的东西在下雨天就是一个麻烦,稍不注意就陷入泥坑,很影响行军进度。岳骁忽然鬼使神差地笑着问道:“你小子鬼点子多,想想办法。”秦游皱眉,这事并不难做,只要有水泥就行。大魏现在的工艺也能做出来,但是需要大量成本。他这些年做了不少赚钱的产业,但水泥一直没碰。主要是成本问题。“我想想!!”秦游一副难搞的点头答应。跟在二人背后的孙传值闻言,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能一直保持干爽的道路,神仙来了都未必办得到。他不懂岳骁怎么会忽然和秦游说起这个。难不成秦游是神仙不成。答案显而易见。秦游肉体凡胎,仅仅是个人而已。像秦游这种靠家族荫补的人,他从来都没放在眼里。十日后。逃到应州的乙典柘一脸阴沉地同应州守将术虎烈描述了鄯阳城的战斗。,!术虎烈拿出完颜权政的密信。他今日才收到,没想到乙典柘已经败了。乙典柘神情杀气腾腾地说道:“齐人不可信,只能向二大王求援了。”术虎烈颔首,当即就写了一封书信。二人共同签上名字后迅速送上大同。此时。岳骁领的三千魏军已经快要抵达应州城。另外,朔州的马邑和应州的河阴两地也先后被项季和文杰拿下。两人分别领着大军和岳骁汇合。十月初,料峭的秋风中,魏国将近一万大军抵达应州城外。术虎烈在城墙上看着远处魏军迎风招展的旗帜,脸都绿了。他从乙典柘那里得到了提醒,并没有派人出城迎战,而是选择了据城而守,等候援军。岳骁放下眼前的单筒望远镜,皱起了眉头,“女真显然已经不敢出城,这一战怕是有些难打了!!”他身边的秦游看向岳骁,笑道:“他们不敢出城也行,咱们可要围点打援,把他们的援军逐一消灭,这样咱们后面也轻松些!!”岳骁颔首,当即令人择地扎营。看魏军并没有攻城的意思。乙典柘和术虎烈脸都沉了下来。这一支魏军给二人带来的压力远比齐国大军带来的还要大数倍。现在,他们只能祈祷完颜权政能尽快派人过来,要不然他们可能撑不了多久。毕竟守城他们也不擅长啊!!:()首辅家的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