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莫非是武馆的师傅?”
“正是!”立在当中的汉子抱拳道,“在下熊泉,在江都开八卦掌的门面,这两位也是武行的同仁,我们在洪拳馆内见过周掌柜。”
熊泉左侧的汉子说:“我们一路跟着周掌柜来丰德楼……”
而熊泉抬脚给了他的小腿一下,硬生生地把话打断,笑道:“我们有事来找周掌柜,正好碰上这几个无赖来找事,所以冒然出手。打坏了店里的东西,还请恕罪。”
“不不不,感谢几位相助。”周实抱拳答礼,心中则是一阵悲鸣:这三人显然是一路跟过来的,看见我背着包袱走进怡春苑,结果出来时两手空空……
他深知这会引起怎样的联想。
“几位,请到后院稍候,我来问一问这些人来此为何。”周实定一定心神,对诸位武师说道。
“好,那掌柜的先忙。”熊泉领着两位同行走进后院。门帘一落,感官灵敏的周实就听到“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眼见不一定为实”“掌柜的不是那种人”“风流一些又何妨”之类的话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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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无暇他顾,径直走到几个流氓跟前,把脸一沉,说:
“谁派你们来的?”
几个无赖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身着花布衣裳,披头散发的年轻人说:“你们东家欠了俺们东家的钱,让俺们自己来拿。”
“哦?你们东家是谁,我们东家是谁?”
那花布衣裳者见周实面相年轻,身材虽长但瘦,立刻没有了方才的唯唯诺诺,转而粗声大气起来:
“俺们东家就是江都城的‘丧门欢’,你们东家是丰德楼的朱本初。那姓朱的欠了赌债十一两,赶紧把银子拿来,俺们也不为难你。”
丧门欢……这诨名一听就孝顺。
周实神态淡然,道:“朱本初欠的债,你们自去找他要,关我丰德楼甚事?”
花布衣裳乐了:“这丰德楼不是他的产业吗?你一个掌柜,莫非想独断主子的钱柜不成?这要是传出去,你在江都恐怕混不下去吧?”
周实笑道:“你可知丰德楼有两位东家?这丰德楼的产业也不是朱本初一人的,他凭什么拿丰德楼抵债?”
“嘿,弟兄们,今天遇到讼棍了!就算朱本初只有一成产业,但那也是人家的资产,为什么不能拿来抵债?”
“因为这个。”
说着,周实从柜台下抽出两张纸,拍到柜台上。
“看好,这张是老东家的遗嘱,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丰德楼是两兄弟共产,钱财房屋使用由兄弟协商,再报与掌柜,方可支出’。而这一张,”周实敲了敲较新的那张纸,“则是二东家朱本善和我定下的契约,他已将店内大小事由一应托付于我,相当于由我来履行二东家之一的责任。只要我不点头,丰德楼就不可能支账。”
眼看众流氓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他又补充道:“如果诸位不服,不妨一起去衙门告他一告,我自有计较。可去?”
那还用说吗?赌场放债从不依照律法,基本都是高利贷。他们要债也就是靠一个人多势众,赌一个对方丢不起这个人,而且欠债者还被扣在他们手里。
但是这些在周实看来全不是问题。他早就给朱本初这个定时炸弹上好了保险,只要自己拿下朱本善,赢得决定权,加上老东家的遗嘱在手,那败家子儿就不可能卖掉丰德楼的资产。
呵,为了搞定朱本善,我可是费了不少工夫……不过付出总有回报。
至于担心放贷者伤害朱本初?不存在的。周实巴不得赌场修理他一顿,最好和朱本善当时一样,半个月下不了床的那种。这样才能让那个败家子消停会儿,或许能长长记性。
“既然几位不想报官,那就先请回吧。我家大东家虽然身无分文,不学无术,但力气总是有的,你们东家可以尝试给他安排点粗活先干着,保不齐能混个小头目当当,到时候你们就是一家人了,这账不就算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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