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端起碗来:“愿附骥尾。”
“黄冠”没了碗,干脆抓起酒坛:“算某一个。”
“富贵”笑呵呵举碗:“好买卖,该下血本!”
轮到“武夫”,却见他端起了碗,却道:
“且慢。”
“施主莫非还有疑虑?”无尘话语里难得听着郁气。
“武夫”摇头道:“清净僧诚然多才多智,所言深得我心,然毕竟困于经卷,却少算了一桩。”
“哪一桩?”
“欲登高一呼,又岂可藏头漏尾?!”
话声方落。
“大言不惭。”
“黄冠”冷声刺去。
“厉鬼何等凶残?哪个傻子敢自爆身份作那出头鸟?!”
“武夫”却哈哈大笑。
“刘某不才,愿倡首义。”
说罢,他摘下铁面,坦然将真容示于众人。
四十几许,须髯浓密,细目鹰鼻。
庭中顿时接连几声惊呼。
“刘节帅?”
“左仆射!”
“昌平郡公?!”
这时候,李长安分外想念黄尾,关键时候,竟没人给他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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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
但见这位有着诸多名头的大人物托着酒碗傲然道:“酒固然好酒,客亦是佳客,然时非良时,景非美景。”
“暂且寄下,待明日再宴请诸位去某府宅共参义举。”
说罢。
拱手长笑而去。
…………
“武夫解冤仇”回到城中府邸,妻子抱着长孙望门已久。
他先逗弄了哈欠不止的孙子,又拥住愁容满面的老妻劝慰一阵。
而后久违的披上甲胄,手持金瓜镇守大堂。
在他身边,在府中各处,皆有武士守卫,甲坚兵利无不精悍。
但其所防备的,又岂是铜铁可制?刀枪可伤?
大堂下置有一张香案。
香气袅袅上升中,隐隐见得盔甲鲜明的虚幻身影一闪而过。那才是他真正的依仗——从众妙观借调而来守夜的神兵神将!
悄然中月落日升。
“武夫”或说刘牧之毕竟久别沙场,熬夜下来,神志渐渐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