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珠哄道:“大宝不怕,有我在没人敢拿大宝东西。”
“媳妇儿好,大宝最喜欢媳妇儿了~”
姚玉珠将人哄好后,对她娘道:“娘,你太心急了,这是宋夫人让人给大宝新打的,若是现在就要了去,宋家该起疑心了。”
姚桂芝撇嘴,“我就瞅瞅也没真想拿,再说他宋家家大业大,还差这一个金锁不成?”
有仆人打屋外经过,母女俩立即收了声。
而此时,姚沐儿一行人已经到了县衙门口。
今儿值守的衙役认识沈季青,得知他找徐头儿,二话不说把人喊了来。
徐旺见他们一家子都来了,后头还带着个恶臭熏天的汉子,困惑道:“沈老弟,你们这是?”
沈季青拿着状纸道:“来报官。”
徐旺听沈季青说了事情原委,面上多了几分严肃。
“姜县令不在升不了堂,但县丞跟主簿大人也能断案,沈老弟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唤县丞跟主簿大人。”
那汉子见沈季青与衙役相熟,越发心慌,手脚都开始哆嗦起来。
近日案件不多,几人只等了一刻钟,便被传唤进大堂。
因着没升堂,皂班衙役不在大堂,只有苦主、人犯,与负责断案的县丞、主簿在。
县丞看过沈季青呈上的状纸,拍着惊堂木呵道:“你就是梁老七?沈家状告你寻衅滋事、侮辱他人,可有这事?”
梁老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着头叫冤:“冤枉啊,沈老板这是诬告,草民只是路过,那夜来香是草民用来浇菜园子的,县丞大人若不信,派人到镇上一查便知真假,那姚记干干净净,草民好不容易攒的夜香,全被倒草民自个儿身上了!”
梁老七擦着冷汗想:幸好自己还没开始行动,就被抓了去,不然可就解释不清了。
县丞又问:“苦主可有话说?”
沈季青道:“梁老七家没有菜园子,他在说谎。”
他昨天一夜未睡,从钱三儿那打听到这汉子是梁家村的,便连夜赶去查看,梁老七家根本就没有菜园子,家徒四壁,只有一个病重的老娘。
梁老七听他语气笃定,顿时汗如雨下。
县丞闻言,厉声呵斥:“梁老七你可知欺骗朝廷命官,不仅要挨板子,严重的还有牢狱之灾?!”
梁老七腿肚子一软,哆嗦道:“大、大人明鉴,草民也是受人指使,是、是宋家少奶奶指使草民这么干的!”
沈季青状纸上也将姚玉珠母女告了,县丞早在之前便差人到镇上拿人,等梁老七认罪画了押,母女二人正好赶到,前脚后到的还有沈文茹夫妇。
姚桂芝一入大堂,便哭喊道:“冤枉啊大人,民妇和小女压根不认识此人,定是沈家同梁老七合谋,构陷民妇和小女。”
姚玉珠在一旁抹眼泪,做足了遭人迫害的姿态。
她呜咽道:“大哥,我知道你跟青云讨厌我和娘,可咱们好歹是一家人,娘养了你这些年,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竟还将她告上了衙门,这可是大不孝,也难怪镇上百姓那么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