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看齐德隆还是一脸愤怒的不配合自己,他低喝道:“给我老实一点,是不是看我笑眯眯的真以为我好欺负啊?”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过了几天,是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看着秦天的双眼,齐德隆突然打了个冷颤。
一股来自灵魂最深处的寒意在他心中不断放大,让他又想起了被秦天支配的恐惧。
他猛地咽了口口水,低下脑袋不再敢和秦天对视。
秦天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你哥和那三个亿的面子上,你觉得我会在乎你当不当一个废人吗?”
“不识抬举的东西,你知道做这个玩意废了我多大的精力吗?把衣服给我脱了!”秦天突然提高音量,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齐德隆浑身发着抖,乖乖地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胳膊断裂处被绷带紧紧缠绕的伤口。
秦天也失去了耐心,直接把绷带粗暴地拽开了。
齐德隆疼的立刻出了一头冷汗,叫的比过年杀猪还要惨。
贺知山和柳得康急忙上前,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算是按住了他。
齐德盛转过头不忍心看。
他心中万分自责,早知道秦天这么小肚鸡肠、睚眦必报,那今天说什么也不会带齐德隆起来了。
秦天低头鼓捣了大半天,到最后满头的大汗像是下雨一样。
那条草木胳膊被秦天用细带和齐德隆的伤口连在一起,看起来草率又滑稽。
秦天又拿起一根毛笔,直接沾着齐德隆的鲜血在草木胳膊上画了几个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符文一样。
然后又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将里面的粉末胡乱的洒在了齐德隆的伤口处。
做完这一切后,秦天把白瓷瓶随手一扔,伸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这玩意我也是第一次用,也不知道到底有用没用。”
齐德隆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新胳膊”,心中万念俱灰。
带着这么个玩意出去,不把别人笑掉大牙才是有了鬼了。
他现在心中的绝望和屈辱已经超过了对秦天的恐惧,“把我变成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现在你满意了吗?”
秦天坐下喝了口茶,才不急不忙道:“还行吧,基本满意。”
齐德盛也是阴沉着脸,语言很是不善,“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从今天开始与秦天恩断义绝,从此不再有任何的来往。
像这种口蜜腹剑、小肚鸡肠的人,不值得深交。
说完他也不顾秦天的反应,给齐德隆披上衣服就准备离开。
秦天却叫住了兄弟俩,指着地上的白瓷瓶对齐德隆说道:“把那个瓶子给我捡起来。”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何况是一贯嚣张跋扈惯了的齐德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