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那一身黑色睡裙的柳初玫依在主卧门口,看着沙发上两人打闹,转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餐桌上就摆上了饭菜。
吃饭期间,李卓开始了解这姐妹两人的过往,以及最重要的她们的目标。
“……”
“啥?不是姓宫的?”柳初玫的一句话让李卓有些吃惊了,“那是谁?就跟姓宫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如果是这样,他还真要怀疑刘二胖的情报收集能力了。
柳初珊轻轻摇头,“跟姓宫的也有关系的,只不过,他要排在第二位,第一位的那个人应该比他还要高出那么一点点。”
……
富宁大酒店的顶层某间豪华套房内,岳恺歌正在跟人通电话。
“老陈,我找了一个挺出名的大夫,过几天想带他去省城,你看行不行?
哦,好的,好的,那我过去就不去找你了,你走之前得给我打好前站啊。
行,行,那就这样,哦对了,你知不知道十多年前,益都粮储库失火的事情?
好,好,抽空帮我打听一下,行,就这样。”
放下手机,岳恺歌看向刚刚从外面进来的秘书范昊然,“这么短时间内应该是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吧?”
范昊然是个跟李卓差不多同龄的年轻人,看起来成熟稳重,他往前步声音了两步,放低了声音说道:“领导,消息倒是有一些,那个失火的粮库距离县城很近,是十二年前的事情,当地很多人都知道。”
“哦?当初的粮库主任是姓柳吧?”
“是的,在粮库失火后的第二天就被抓进去了。”
“抓进去了?这么快?以什么名义抓人的?”岳恺歌略有些吃惊了。
“涉嫌渎职。”范昊然面无表情地汇报着相关信息。
给领导当秘书就应该是他这样的,绝不把自己情绪和想法加入到给领导汇报的事情当中。
“渎职?”这就更不应该搞这么快了,岳恺歌心中疑窦丛生,“后来呢?”
“在挽留所呆了八天,判了十年。”范昊然有问必答,可也绝不多说一个字。
“目前在哪里?”
“人已经不在了,入狱半年后离奇死亡,狱方鉴定为自杀。”
“哦,是这样啊……”岳恺歌靠到了沙发上,微微地眯起眼睛。
他在短短的半天时间里,就已经从七零八碎的信息中提炼出了三个疑点。
一是当年粮库的失火时间有问题。资料显示是在六月上旬的某一天着的火,可是整个六七月份都是富宁及至益都这一带的雨季,也是防火警报最弱的时候,还偏偏在这种很难着得起火的时间段里着火了。
二是那个倒霉的柳主任,被捕时机不对劲,晚上失火,早上就抓了人,连最基本的调查都没做?固然是因为怕柳主任畏罪潜逃,可也用不着关进拘留所里吧?关也就关了,可是没用十天时间就判了刑,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第三点就是这个柳主任死得太过于蹊跷了,一个渎职罪,十年徒刑,表现好一点五六年都有可能出来,应该不至于让他绝望到自杀的地步。
他之所以如此关注这件过去的事情,是因为晚上吃饭时,温正峰的夫人林秀似乎是无意间提到了当年的传闻,当作笑话一般地讲出来。
说是老天爷发怒,降了一道雷,本来是要追击妖怪的,可是不巧让粮库着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