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顿时胶着起来?,连时间都像裹了胶水般,流淌得缓慢。
粟薄率先用轻语打?破沉寂:
“奶奶,孙女觉得……小佳说的话,很有些道理……或许,这次就?先饶过好姐儿?好姐儿定然知错了。”
白老夫人两颗眼珠不协调地睨向被仆妇们死死压着的姒姝好:
“那你?知道错了吗,好姐儿?”
“我……”
盯着面前那根长?针,姒姝好想?起周围队友努力捞自己?的样子,忍着满腔的怒气,闭眼咬牙:
“知错。”
“是吗?只是奶奶见你?,好像不是真心听?话,既然如此,那就?小惩大诫吧。”
姒姝好:我就?知道!这老东西就?是要整我!!!
白老夫人话音一落,蕉绿就?捻起一根银针,将银针对准姒姝好指甲盖与指甲之间的缝隙。
姒姝好不断挣扎,奈何力气不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银针刺过来?!
她当即后蹭试图躲开这个东西,但对方强硬地控制了她的全部动作,让她动弹不得。
“不要!我——啊啊啊!我操你?妈!!!”
银针深深地扎了进去!
十指连心,况且是指甲盖被针穿刺的痛苦!
稍有动作,针尖就?在皮肉的缝隙间搅动!
姒姝好疼得几乎要跳起来?,但是周围死命的禁锢让她连把?针拔出去都没法做到!
鲜血很快从指甲盖中渗出,少女无法控制的惨叫响彻云霄。
白家老太太对她的谩骂毫无反应,只是用失控的肌肉掰扯出一个抽搐的笑容:
“在外面呆了才?几年呐,你?的教养悉数都丢了,看?来?今天还?是得切切实实地教教你?规矩才?行。”
蕉绿拿起了泡过水的柳枝。
少女凄厉的痛呼和叫骂从沉闷的屋子里大声传了出去。
可门口敛声屏息的仆从面上满是麻木,仿佛他们是木头人,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同时还?是哑巴。
庭院里分明?满是人,可几乎没有人的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