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李长安有些诧异,他的朋友不多,知道他新地址的更是没有。
按理来说,少有访客。
据家里一帮鬼交代,他穿越的时间内,一共只有两个人上过门。一个是张大力这个老骗子,估计是又遇到了什么棘手事儿另一个则是房东刘竹竿,他是喝了二两小酒,壮起胆子来收房租的,可惜在门外嚎了几声就醉翻在地,门口躺了一宿。
说来俩人都没进屋,让门里一帮无聊鬼好生失望。
眼下敲门的,也不晓得是其中哪个?
道士正要起身。
“嘎吱。”
门却自个儿开了。
接着,就听得阴风惨惨,鬼声哭嚎。
贼?
也不对,贼怎么会敲门。
这前思后想的功夫,客厅里乒乒乓乓的响动就变得有些不对劲儿,隐隐听着吴老大呜咽着在嚎:
“救命啊。”
道士眉头一挑,面『色』变得有些古怪。他抓起长剑,刚出了藏室,就瞧着常威在打呃,是俩黑西装正逮着几只鬼一顿胖揍。
瞧见李长安出来,其中一名转身大步走来,一边靠近,一边将右手探入怀中。
李长安目光一凛,推剑出鞘。
“所以说,你们二位其实是国家公务人员?”
片刻后,客厅。
一帮鬼缩在犄角旮旯里探头探脑,留着李长安与两个黑西装在沙发坐下。
道士手里拿着个嵌着国徽的证件本本翻看了一阵,挠了挠脑袋递了回去,顺便细细打量起这俩黑西装。
这两位虽然装束相同,一水的黑西服、大头鞋、方墨镜,但个人形象却是天差地别,凑在一起,醒目得很。
挨左边坐这位,又高又胖,面皮白净细腻,披着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像是加了滤镜的高晓松。笑起来面团团的,对李长安的问话点头称是。
挨右边坐这位,却是又瘦又小,长得黑不溜秋,顶门上寸草不生,活似失足入了空门的宋小宝。
他一边摩挲着脖子上一块崭新的创可贴,一边幽幽地盯着李长安。
道士怪不自在,心想这也不能全怪我呀,两个黑西装闯进家里,一见面就要从怀里掏家伙,是人都想不到你掏的是证件,而不是枪啊。
道士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尴尬了片刻,也就开门见山问道:
“你们二位上门有什么事?难不成是查水表?”
这话可不客气,但俩黑西装却不以为意,还『露』出一副司空见惯得到模样。
那“高晓松”大笑起来,捋了把头发,连连摆手道:
“没有的事。李先生一来没犯法,二来还帮警方处理了一个失控的盅师,嘉奖还来不及了。我俩只是代表部门,上门作个例行的登记。”
“部门?”
道士听到这词儿玩味儿的笑了笑。